相较其他军队而言,袍泽战友之情在耶尼塞里近卫军中非常浓厚。耶尼塞里们都是来自基督教家庭的奴隶,自幼生活在一起,没有家庭和兄弟,军队就是他们的家,战友就是他们唯一能依赖的人。
这样一种氛围之下,即便是再恶劣的长官也不愿意用部下的生命去冒险。
不过他看见的是一双双坚毅的眼神。
“快点弄,弄完了这些匈牙利人咱们好回家。”
一个部下举起了手中的火绳枪,他的话引起周围人的一片低声附和。
考巴西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部下开始射击。
手持各种投射武器的耶尼塞里近卫军走到了最前面,然后依次登上街垒的顶点,弯弓射箭或者开枪射击,在射击之后便飞快的退下街垒,让身后的战友结果自己的位置继续射击。
绞盘弩的弩矢就在他们身边嗖嗖飞过,这些百战余生的老兵混不介意,只是走上顶点,默默地瞄准然后完成射击。
耶尼塞里军队并没有欧洲军中所惯用宛如雷霆一击的齐射场面,而是各自射击。这倒不是他们生性自由散漫,而是他们追求的是火力的精准度。
这种追求也反映在他们的武器上,耶尼塞里近卫军的火绳枪相较欧洲军队惯用的火绳枪来说枪管更长些,他们使用的铅弹也更重。
作为一种滑膛枪,火绳枪的精度值得诟病,更长的枪管和更重的铅弹可以让精度稍微得到一点改善。
木栅既保护了匈牙利的民兵免于被步行作战的西帕希骑士击溃,但同时也锁死了匈牙利人任何战术反击的可能性。
站在最前面的长枪兵们只能寄希望于昨夜加固在木栅上的门板可以为他们稍稍提供一些防御。
后面使用绞盘弩的射手虽然努力反击,但是这种上弦慢且沉重的武器相比较耶尼塞里手中的复合弓和火绳枪真的是略逊一筹,完全处于了下风。
“真他妈的该死。”
老卡萨看着一个耶尼塞里近卫军迅速地登上街垒的墙头,弯腰躲过自己射出的箭矢,然后徐徐用火绳枪瞄准射,他轻轻扣动扳机,火绳下降引燃了药池里的火药,一阵浓烟和震响之后,一个站在前面手持长矛的匈牙利民兵倒了下去。
另一个民兵走上前去接过了他的长矛,另外几个人拖着还在呻吟的他往后面拉去。
这个倒霉的家伙如果生命力够顽强还要被拉到修道院感受一下中世纪医术的折磨,然后再慢慢的死去。
典厩官盯着那个婊子养的耶尼塞里已经有一会了,这个家伙至少已经射倒了三名民兵,射术精良效率奇高不说,有两发弩矢就是擦着他脑壳飞过去的,现在这个混蛋又躲过了自己射出的羽箭。
老卡萨本能的望向教堂的顶端,上面的那面红旗还在摇动着,说明霍尔蒂的突击队还在街巷之中运动。
耶尼塞里近卫军现在已经在火力上完成了对匈牙利民兵的压制,虽然还有绞盘弩不断地还击,不过却没有杀伤多少敌人,最多是给民兵们一种“我们正在还击”的心理安慰。
这种沉重武器对于从未使用过的民兵来说还要一段时间才能熟练掌握。
典厩官十分担心,过不了多久,这种一面倒的伤亡会让民兵们耗尽士气,最终崩溃,这也是昨晚他们讨论时最担心的。
匈牙利人必须还击,突击队就是他们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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