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在遥远的惠州府演了一出戏,通过这出戏把主动权掌握在手。清廷的福建官方成了被动的一方,就只能借发给钱粮作为体现诚意的表现。而这样一来,有着回扣的存在,只需要一次,那些官吏绿营们就会自觉自动的为明军做事,因为凭着回扣他们已经绑在了同一条的利益链上,人心为贪,贪无止境,接下来郑成功要做的就是坐在家里等着清廷的官员把白花花的银子送上门就够了。
“这样,也行?”
“千里做官只为财,有何不行!”
如此一来,明军通过分润的方式征收了更多的钱粮。但是,这一切都是构筑在议和的情况下的,一旦议和破裂,福建的官员将帅们自然不会继续与郑成功产生交集。
于是乎,当清廷的宣诏使者抵达,陈凯和郑成功,包括在此的郑鸿逵就联手演了另一处戏来。如此,既可以拖延议和的进度,又可以继续向清廷加价,而清廷那边只要是还想继续谈下去,那么他们就只能跟着陈凯的指挥棒继续走下去,走向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只可惜了,广东那边就收了不到三万两,还是所有东西估价结束后的数字,连塞牙缝儿都不够啊。”
陈凯满脸的无可奈何,倒是把郑成功和郑鸿逵二人给逗笑了。二者差距如此之巨大,说到底还是在于两省封疆对于招抚一事的态度不同。有道是楚王好细腰,城中多饿死,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甚至哪怕是这不到三万两的银子,还是从平海所和大鹏所那里捞来的,其他地方则完全不拿招抚当回事,满口都是敷衍二字。
“那没办法,广东已经有两王了,估计李率泰和李栖凤也不敢再刮地皮了。否则的话,怕是不用咱们动手那里就已经闹翻天了。”
相视一笑,凭着这场已经被陈凯玩坏了的清郑议和,他们这支明军有了前所未有的大好局面。这样的局面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同样是不可复制的,机会只有一次,那便更是要抓紧一切机会来将优势最大化。
“既然要拖下去,我便再写封书信过去,再和鞑子讨价还价一番。”
这是应有之义,此时此刻,郑成功也不提笔,竟直接从案上翻出了一打稿纸来,随后再找来了几张纸,就这么大模大样的在陈凯和郑鸿逵面前照着抄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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