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多尼十天前就接到的,这也是他为什么着急忙慌的亲提大军追赶吴三桂和赵布泰的原因所在。
否则的话,以吴三桂和赵布泰为锋失,他最多只要带着部分八旗军作为后劲,其余的部队完全可以分散控制各处要点,避免其他的明军威胁到清军的粮道。而不似现在这般,只留下他的副手多罗平郡王罗可铎和宗室镶蓝旗满洲固山额真罗托分别守卫昆明和大理这两处相隔六百里之遥的枢纽,而将沿途大量府县都只留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藩兵和绿营兵守卫。
“那个姓陈的蛮子也是少见的诡计多端,现在郑亲王又败了,洪承畴那奴才只怕未必守得住湖广。”
“那也得先打穿了江西再说,达素不是一直号称名将吗,现在不正好让大伙儿瞧瞧?”妖
“就是嘛,洪承畴那奴才把西南经标全扣下来了,就派了一万来个从湖广各地搜罗来的绿营兵。哦,对了,本贝勒还冤枉他了,他还把马鹞子派了过来,还有那二百来个扔瓶子罐子的绿营兵。”
“好嘛,贝勒爷,这个呀,奴才我可听说了,洪承畴那奴才管那些绿营兵叫投弹手,好像是跟那个姓陈的蛮子学来的招数。”
“呸!扔几个瓶子罐子就真当宝贝了,还不是一群绿营兵,爷就瞧不得这个奴才不分尊卑,真觉着皇上宠着他,他便能比得上咱们这些满洲亲贵了。瞧瞧他当初排挤阿尔津那奴才时的得意劲儿,去年阿尔津病死在贵州军中了,没准还趁了他的心思呢。”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论了起来,说来说去还是在不满于洪承畴的保守。哪怕洪承畴还特别提及过这些绿营兵之中还有两个他格外欣赏的将才,一个叫孙思克,一个叫赵良栋。前面那个大伙儿倒是知道,不就是卖了广宁的那个孙得功的儿子吗;至于后面那个,是个什么东西,压根没听说过,保不齐是洪承畴从哪个草窠里捡来的野鸡崽子呢。
硬是扣下了西南经标,这让他们就面临了很多原本可以直接让绿营兵去解决的事情却必须得让八旗军亲自出马的现状,叫他们如何不气。
眼瞅着话题要偏,多尼冷哼了一声,便直接说道:“洪承畴那奴才能守住湖广也好,不能守住湖广也罢,咱们也得尽快解决伪帝和老本贼。郑亲王那边儿,十有**是守不住江浙的。”
“哼,这个小郑亲王,比他老子可差太多了。”妖
“嚯,贝勒爷,这话也就您敢说,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不敢对主子有半点儿不敬。但是吧,奴才觉着,还是王爷说得在理,咱们得赶紧从云南抽身。倒不是去帮洪承畴那奴才守湖广,咱们得赶紧杀回江浙,保不住那片财赋重地,漕粮可就没了,京城里那么多主子奴才的铁杆庄稼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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