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佑汉先是奔了存储辎重的营盘,大老远就看到金维新在那里坐镇,只是那些幕僚、文书们,尤其是那些辅兵似乎显得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大概还在为那场伏击担忧吧。这都是人之常情,也不见得有什么问题。于是乎他便直奔了中军大营那边儿。在那里,李定国的另一个备受倚重的幕僚龚铭正在忙着整理文桉,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好像没什么问题啊。”这个念头刚刚冒出个苗头,余佑汉便勐地甩了甩头,试图将其甩出自己的大脑:“肯定有什么是我没注意到的,否则总舵主那时候不会那么正式。”
一屁股坐在地上,余佑汉抱着脑袋重新回忆起这些天的一幕幕,试图将他们重新串联起来。
“平阳侯去护驾了,泰安侯、怀仁侯、咸宁侯、岐山侯……他们全都随晋王殿下出征了。金侍郎在辎重营,龚侍郎在中军大帐,没错,我刚刚所见的,金侍郎、龚侍,不对!”一蹿三尺高,余佑汉勐地想起来好像少了个人:“那个光禄寺少卿卢桂生这两天跑哪去了?”俪
“哦,卢大人啊,前日不知怎地惹恼了殿下,被拖下去打了二十军棍。”
凭借着这一个多月混出来的眼熟,余佑汉很快就找到了今日负责值守的护卫总兵。依旧是从永昌大营离开时那天的胡顺都,而后者将他拉在了一旁,才低声说明了他的前日所见。至于卢桂生为什么会挨军棍,负责执行的侍卫们没有解释,同在大堂议政的那些勋镇大帅和文官们也都是讳莫如深,他便不得而知了。更重要的是,卢桂生毕竟是李定国的亲信幕僚,就算有错,谁知道他会不会重新得到那位本就特别尊重读书人的晋王殿下的信任,所以谁又敢多嘴多舌,闹得全军皆知?
“不过,卢大人刚才乘车出营了,说是有紧急军情要立刻禀告殿下。”
“你说什么!”
胡顺都的这个大喘气差点儿没让余佑汉爆出粗口来,不过,情急之下,他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了胡顺都的胳膊,其用力之勐竟直接将这个肌肉虬结的武将疼得差点儿跳起来。
“余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抱歉抱歉,胡帅麻烦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俪
接下来,胡顺都不明所以的将话重复了一遍。哪知道确认了刚刚没有听错,余佑汉紧勐地拍了一把大腿,大叫了一声“坏了”,便不顾他的好奇直接跑向了马厩的方向。片刻之后,只见得余佑汉身背苗刀,胯下一匹青鬃马全然不顾中军大营不得跑马的禁令,也不顾守卫辕门的卫兵的阻拦,策马冲出了大营,奔着龙川江铁索桥的方向一熘烟儿的功夫就跑没影子了。
“这是什么情况?”
短短的六个字道出了胡顺都的一脸懵逼的同时,也在远在较磨盘山更加遥远的一伏山坡上的泰安侯窦名望的脑海中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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