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装吧你!”鲁裔生气得脸色发白冒虚汗,显然是元气还未彻底恢复,骂人都没有了以往的那种铿锵有力,“等回去了看老子收拾你的!”
“你看。”小不点仰头望着木禾与许雅南,可怜巴巴地说道,“这就是铁证,他天天都欺负我。”
“老大!你可要给我作证啊!”鲁裔生委屈得想哭,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陈闲身上。
但事实证明,陈闲也有不靠谱的时候,他现在根本就没心思去听旁人说话,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面前的这桌烧烤上。
“我为什么要吃那么多呢……”陈闲叹了口气。
“哎呀主人你别发愁啦!”
话痨树就坐在陈闲左边,听见陈闲唉声叹气,它还特别热心地伸出一根树枝搭在他肩上,像是老友般勾肩搭背地安慰着他。
“下次我们少吃点!晚上就可以吃宵夜了嘛!”
别看话痨树嘴里是这么说,实际上它比谁都高兴,因为以往在吃饭的时候都是它看着别人吃,那种孤单寂寞羡慕嫉妒的感觉……现在终于有别人也感受到了哈哈哈!!
话痨树在狂笑,但只敢在心里,因为它很清楚,只要自己敢笑出声或是表露出一点点愉悦的想法,小心眼陈闲都能把它从土里挖出来然后头朝下再埋回去。
“喂,小家伙。”老骗子这时也凑过来,手里端着一杯酒,笑眯眯地看着话痨树问道,“最近给你的营养液怎么样?吸收了之后有什么感觉吗?”
“感觉?”话痨树一愣,仔细回忆了一下,说话的语气也随之变得兴奋起来,“好像我的身子变大了一点点……我一直都认为我长不大呢!”
“那就好。”老骗子笑着点点头,表现得十分欣慰,“据我观察,你应该还处在成长期,只是守秘局的那帮混子太混了,竟然连培育你的方式都弄错了……不过还好,老子现在能给你慢慢挽救回来。”
“我以后能成长到什么地步啊?”话痨树期待地问道,对于老骗子这种同类中的王者还是很信服的。
“那就不知道了,可能会经常结果子吧。”老骗子摇了摇头,随手把酒杯里的白酒倒进花盆里打算与民同乐,“来,让你尝尝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
由于栽种话痨树的土壤排水性较好,白酒刚倒进去就渗入了土壤之中,而话痨树本体的树叶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红,那种变化还伴随着阵阵酒气……
“葛爷,你不会把它浇死了吧?”陈闲胆战心惊地问道,轻轻用手戳了一下树干,发现它已经没反应了。
“一杯酒而已,怎么可能会死?”老骗子哼了一声,拽住树干狠狠地晃了一下。
瞬间,话痨树就清醒了过来,并且还发出了声音。
“嗝……我觉得我还能再喝点……”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
饭桌上热闹得不行,气氛也尤为热烈,虽然鲁裔生一直都在被甩锅戴帽子,但到饭局的中后期,众人的火力也就分散开来,不再逮住鲁裔生一个人欺负。
许雅南与木禾还有小不点,几个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话痨树已经彻底醉死过去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无比浓烈的酒香,骷髅先生则坐在角落一直沉默着,毕竟他就是那话少的性子,只是闷头吃着东西而已,自始至终都没说过几句话。
此刻,李道生与鲁裔生已经凑在一块开始拼酒了,虽然他们平常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互相对喷万般嘲讽,但不可否认他们的关系非常铁……几乎铁到了我打你一嘴巴你绝对舍不得还手的地步,至少酒后看起来是这样,和谐到了极点。
“听他们说,你们这个队伍今天要开始报名了?”老骗子与陈闲坐在一旁聊着。
“是啊。”陈闲无奈地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本来我还想等几天的,毕竟小鲁伤也没好,急匆匆的跑过来要是把伤口又崩开了……唉他这性子就是太急,晚几天报名不行吗?”
“这些人就是太迷信了!”
老骗子似乎非常鄙视他们这种急着报名的举动,嘴里还万分鄙夷地吐槽了几句。
“他们都以为今天是黄道吉日啊,就想报名图个彩头,小闲我跟你说啊,就我得到的消息来看,国内有八成的队伍全是在今天报的名,我觉得他们都是吃饱了撑的!”
“对!这就是典型的迷信!”陈闲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一副势要批判封建迷信思想的架势,“冠军的位置就一个,难道在黄道吉日报名就能…….”
就在这时,老骗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似乎是别人给他发来的短信,他拿出手机一看,顿时喜笑颜开。
“笑这么开心,怎么了?”陈闲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老骗子笑得极为灿烂,直接将手机往兜里一揣,好像都忘了自己之前都说了些什么,得意洋洋地冲陈闲说道。
“我们阴市的队伍已经赶在亥时报上名了,这就是他娘的大吉大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