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体。”
许雅南简单地解释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它算是一个异常生命吧……只要接触到活人就会变成一条手臂……而且会变得跟原来的手臂一模一样!”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许拜公满头雾水地看着许雅南,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这种极端特殊的异常生命他还是头一回听说。
“反正就是这样,让它寄生在我身上,基本就跟我达成共生的关系了,对我没多大害处,就是让我的体质变了一点……”许雅南说到这里声音又再度变小,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许拜公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类,反倒像是某些异常生命那样,体内的阴阳二气失衡,阴盛阳衰……”
听到这里,许拜公算是明白许雅南的意思了。
他目光呆滞地望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说话的声音明显都在发颤。
“这么说……你……你用不了那些我们家传的方术了?”
“应该是吧。”许雅南嘀咕道,像是在安慰许拜公,“需要用到阳气当引子的肯定用不了,但如果只凭借阴气就能使用的方术,我应该还是可以用的。”
“这他娘的不就等于自废武功吗!”
许拜公有些绝望了,甚至不是一般的绝望,因为想要成为许家的继承人,那么许家世代相传的那些术法绝对是避不开的门槛,无论哪一代家主都是精通许家各门方术的人,绝对不会有那种连自己家方术都使不出的“废柴”!
一直以来。
许雅南表现出的天赋都令许拜公颇感欣慰,他只觉得许家未来后继有人,有许雅南这丫头当家主,那绝对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因为许雅南的天赋不次于自己,甚至还要更高……她完全精通许家各门方术只是时间问题,最多不过三十岁就能办到!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你……你竟然……哎!”许拜公气得连话都说不清了,当然与其说他是气的,那还不如说他是急的,因为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期盼许雅南未来能一帆风顺。
可现在以这种情况来看,一帆风顺的不可能了。
“爷爷你别生气啦!陈闲答应过会帮我的!”许雅南上前抱着老爷子的手臂撒着娇,说话的时候十分有底气,“虽然我不想当许家的家主,不想揽那么多麻烦事,但只要爷爷你想我就没意见,而且……”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啊!”许拜公都快急哭了,气得老脸通红地跺着脚,“家主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你现在这样子……族里肯定有一帮人跳出来跟你唱反调!”
“没事没事,我有陈闲呢。”许雅南对远在千里之外的陈闲非常有信心,笑眯眯地说道,“这些麻烦我早就想过了,他说他有办法帮我。”
“怎么帮你?拿嘴帮啊?这事说一说就行了?”许拜公没好气地说道,他对陈闲那种不屑的态度,就与许雅南那种无条件的信任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
许拜公承认陈闲有本事,也承认他背景够硬,但这些事真不是说一说就能成的。
“他说了,谁不让我当家主就干掉谁,把那些不同意我当家主的人统统扫出我们许家的大门……”
“胡闹!”
许拜公此刻更气了,只觉得陈闲出的这是狗屁主意,还说自己是个守法的守秘局干部……现在看来就是放屁!动不动就要杀人放火的这比世家子弟的手还黑啊!
“人能杀,人心是不能杀的,这样做是没办法让人服你的。”许拜公叹了口气,像是在解释什么,也像是在规劝,一字一句都说得发自肺腑,“拿下许家很容易,拿好才是真的难!”
“无所谓啊。”
许雅南笑了笑,反倒是开始安慰老人。
“陈闲说过,不要太在乎他人的目光,在乎别人就会让自己活得很累,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就先拿下许家,不管别人服不服,我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够了,只要让许家发展得越来越好,那些不服我的人也会服我。”
说罢,许雅南想起了陈闲当初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不管你曾经对他们是好是坏,他们大多都只会将眼前的事看在眼里,毕竟人类都是善于遗忘的动物,只要不是深仇大恨……总有一天他们都会忘得干干净净。”
“杀鸡儆猴,这个要分清楚。”
“被你直接得罪过的那些人全都扫地出门,再不然就痛痛快快的杀个干净,剩下那些被你暂时震慑的人……只要这把火还没烧到他们身上,他们是不会动的,这年头谁都不敢随便当出头鸟,打一棒再给个甜枣,这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许雅南将陈闲对自己说的这些话一一复述给了许拜公听。
“这么做有点绝了,对自家人这么做,真的不太合适。”许拜公叹了口气,仿佛一瞬间又苍老了几分,眼神都变得黯淡起来。
“到时候再说吧……哎呀爷爷你别愁眉苦脸了!笑一个!”
“我能笑出来个屁!”
许拜公气得骂了一句,不过脸上的表情要稍微好看了些,毕竟他都很多年没见乖孙女这么撒娇卖萌的安慰他了,虽然许拜公的脾气暴躁有时候也有些倔,但不可否认他还是挺吃这一套的。
“我九符都给你准备好了……谁能想到会弄成这样……”
许拜公唉声叹气地说着,但似乎还是不死心,将装在上衣口袋里的鎏金木盒取了出来。
“你先试试能不能用,如果真的不能用……我们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