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淡淡道:“我知你不怕,似你这边勇敢的女子,世所罕见。”
黑衣人且战且退,不过一盏茶时间便撤得干干净净。宋府的护卫正要追上前去,被阮冰言出言喝止。
“去几个人回城中报案,再来一人套上马,将马车赶回府,其余人跟去密林,留下线索,稍后自有人来支援!”
她侧身露出马车中昏睡的宋青玉,侍卫首领平泊这才反应过来,方才骑马离去的女子想必是刻意将黑衣人引走。
只是此计非长久之计,黑衣人若发现那人不是真正的目标,必然会快速回转。反应过来后,迅速如阮冰言所安排一般,兵分三路各自前往。
平泊今日害宋青玉涉险,本就自觉办事不利,此刻亲自替宋青玉套上马车,扬鞭疾行赶回城中。
待宋青玉从昏迷中醒来时,已是日暮时分。
一睁眼,便见阮冰言极为关切地守在床前,见她醒来,竟激动地垂下泪来,一叠声吩咐着:“青玉醒了,快去请大夫过来看看,去将老爷请过来,看看大小姐!”
宋青玉尚有些不敢置信,前一刻分明是生死之局,转眼间就回了府中,方才惊险,莫非是在做梦?
她挣扎着起身,拉着阮冰言的手,虚弱问道:“姨母别忙,方才的黑衣人如何了?”
阮冰言紧紧反握住她的手,潸然泪下:“好孩子,别怕,你如今在宋府,安全得很。”
听她这样说,宋青玉才确信方才城外遇险一事并非做梦,如此反而更加古怪,忙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我怎会晕过去,不对!”
她猛地反应过来:“表姐去哪了?可是受伤了?”
阮冰言泪流得更凶,嘴角却扯出一个极为牵强的笑意:“你表姐暂时还未找到,不过不用担心,舒儿自幼便是皮猴子,惯爱在林子里撒野,定然不会有事的。”
她这话不知是在安慰宋青玉,还是在安慰自己,说得颠三倒四,宋青玉耐心听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姨母让表姐穿了我的衣裳将人引开?”
见阮冰言只是垂泪,却不言语,心头生出无边的恐惧和愤怒:“姨母糊涂!怎能让表姐为我涉险,姨母此举让我日后有何颜面对表姐!”
阮冰言只觉心被狠狠撕裂,让自己的女儿以身犯险,于她无异于剜心之痛,她却不得不如此。
若舒儿出事,她愿意拿命去赔。可姐姐却只有青玉这唯一的血脉在世。
屋内凄风苦雨一片,宋青玉却无心伤感,追问着当时的情景。在得知夜星追着凌月舒而去后,提起的心微微放下,似是自言自语道:“夜星武功高强,乃当世难得的高手,有他在,此事还有可转圜的余地。”
外间乔月神色局促地走了进来,见宋青玉已经醒了,面上一喜,随即忙凑到她耳边轻声耳语:“方才元武大人来传话,说九殿下已经出城去找人了,于密林中找到夜星留下的记号,今夜之前定会将表姑娘送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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