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家的旨意已经传到,这就不耽误皇后娘娘了。”
说罢一甩拂尘,短促地行了一礼,便走出昭鸾殿。
身后传来楚仙乐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什么贱种,狗奴才,在父皇身边久了就以为自己是人上人!敢在本公主面前摆架子,迟早有一天本公主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身边跟着的小太监忐忑地看着财顺阴沉的脸,硬着头皮讪笑着劝慰了几句,财顺皮笑肉不笑道:“有什么好不平的,咱们太监本来就是没根的东西,这公里最下贱的奴才就是咱们了。”
他这笑十分割裂,嘴角处分明是卑微的顺从,微眯的眸光中却透露出饿狼一般的凶狠,蕴含着一种想撕碎一切的残忍。
身后宫殿中,楚仙乐焦急地跺脚:“母后,快跟儿臣走啊,不拘是去求皇祖母还是去求父皇,总归要让父皇改变主意。”
皇后的眼珠呆滞地转了一圈,在她焦急的呼唤中回过神来,重新聚焦。
片刻后她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父皇已经下了圣旨,若你明着反抗,必然会让他不满,此事让母后来为你筹谋罢。”
宫中鸡犬不宁,宋府亦是波澜骤起。
宋青玉一出府,宋辉书便叫了一年轻书生入府,且与之相谈甚欢。宋阳沉去书房找他时,还听到他旁敲侧击在问那人的生辰八字。
宋阳沉登时心慌意乱起来。
如今王映雪躺在柴房,生死不知,无人在宋辉书面前替他们兄妹二人吹枕边风,宋阳沉可算是体会到父亲的偏心了。
宋青玉在盛京炙手可热,太子和定王都对她有意。而他们兄妹二人,却并未得到什么好处,甚至宋辉书还为了讨宋青玉欢心,意图将宋元珠嫁给这等无权无势的贫穷举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本来还犹豫是否要将宋府拉上定王那艘大船之上,如今看宋辉书对他们兄妹二人如此薄情,他最后一丝纠结都烟消云散。
他这想法,若叫宋辉书知道,必然会大喊冤枉。因他得到生辰八字之后,便送去开福寺请大师批测。若跟宋青玉八字相合,他便要定下这桩婚事。
暖玉阁,宋青玉吃惊地看着手中的帖子:“定王妃生辰,竟会单独给我下帖子?”
她算着时日,前世也是这个时候,宋府阖府收到定王妃的生辰帖,可王映雪以宋青玉身体不适为由,让她独自一人留在府中。
原因是宋阳沉不知从哪得到消息,此次生辰宴表面上是为定王妃庆生,实则是春闱在即,定王意欲拉拢新科举子。故而宴席上除了邀请朝中重臣,还借故邀请了许多年轻有为的世家子和学子。
宴会上宋元珠靠着从宋青玉这骗过去的诗句,混了个才女的称号。宋阳沉也靠一篇策论惊艳全场,甚至被春闱的主考官钦点他为经世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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