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映雪仰头望着他,望着这个她全心爱慕了十多年的男人。
他应该,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自己家人一马吧?
她怀揣着希冀,却又不敢确定地幻想着。
“你为母不慈,苛待青玉;为妻不贤,纵然娘家谋财,我宋家留不得你这样的恶妇。”
他语气中没有了怒火,只有计算清楚利益之后的清明凉薄。
王映雪忽然露出悲凉无比的笑容。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丈夫是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她害死他的原配发妻,他不在乎;她在宋府光明正大苛待原配嫡女,他装不知道。
她以为,自己陪伴他十多年,或多或少,该有些情谊吧?
可是,当闸刀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这个男人依然神情冷淡计算得失。他对自己,也不在乎!
没有什么比这个认知更让她绝望。
宋元珠心中也是一片恐慌,她张口,想要为母亲求情……
“父亲!”打断宋辉书宣判的,却是宋青玉。
“父亲,元珠大了,过不了几年,就要说亲事了。”
宋元珠眼中闪出不可置信的光,没想到此刻出言想帮的居然会是她!
但她来不及多想,眼中满是希冀地看向宋辉书:“父亲,昨日在诚郡王府上的文会,世子对我很是青睐,还送了我两颗东珠!”
她语气急切,迫切地想增加自己的筹码,让父亲再斟酌一番对母亲的宣判。
宋青玉又徐徐开口:“宋阳沉考了秀才,今年就要回京考春闱,此事重大。父亲纵然爱之深责之切,也还请为阳沉弟弟和珠儿妹妹多考虑几分吧。”
用感情打动宋辉书,是最不可能的事。
唯有利益,才是让他转变念头的唯一法门。
这一点,宋青玉知道,王映雪也该知道。只是,她对宋辉书爱得太深,接受不了这样一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宋辉书的确被说动了,王映雪不能休,可王家这个毒瘤,也不能再留。
必得想办法!
“方才青玉说的事,你可放在心上?”他语气略有松动,看向王映雪。
跟宋元珠一样,王映雪此刻眼中也骤然爆发出希冀的光芒!他心中果然有自己!
宋青玉有些不合时宜地忍俊不禁。
这样一个阴险毒辣,害人性命毫不手软的女人,却如此坦然地将全幅身家交托在一个男人手上。
陷入情爱的女人,就如同丢失了自己最坚固的盔甲。
她的母亲如此,王映雪这样恶毒的女人,亦是如此。
王映雪在地上爬行几步,爬到宋辉书面前,紧紧地攥住他的下袍。
院子里的阳光随着她的移动逐步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清白如鬼魅的神情多了几分人气。
“妾身知道的,这两个孩子是妾身的心头肉,妾身怎么会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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