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言闻言接过账本,一页一页的翻看。
她也是会做生意的人,越看这账本,心里越惊!
“他们……竟这般胆大!”
已经可以说是肆无忌惮了!
青玉也点点头:“正是,他们这般胆大,打着宋府的名头干伤天害理之事。我已经命铺子里的伙计,将客人买的假首饰原价退款,这笔钱,自然要从王家掏出来。”
阮冰言愤怒地将账本重重合上!
以小见大,王家人在外这般猖狂,靠的不就是宋家夫人的势!
在这样的恶妇手下过日子,青玉和姐姐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她可是听说了,姐姐还没死的时候,宋辉书就讨了那姓王的做平妻,姐姐死了后直接将她扶为正室。
可恨的是,自己这么些年,不曾进京看过姐姐和青玉。
若让他们知道青玉也是有长辈撑腰的,看他们还敢这么猖狂吗!
“叫他们还钱,是应该的!若是我来处理,必得叫他们十倍偿还,才能消心头之恨。”
看她这义愤填膺的模样,青玉倒不惊讶。姨母看起来婉约,但到底是山东女人。
山东女人,哪有委曲求全的。
“姨母说的是,我也是这般打算,必得叫他们吃个教训。”
阮冰言赞赏地点头。
“只是方才姨母也看见了,三日后我就要去宫中刺绣,这要账的事情,只怕要交给王映雪来做了。”
她满脸愁容,阮冰言却气愤地点了点她的脑袋。
“你糊涂!若王映雪能狠下心去她娘家要账,这十几万的空缺又是哪来的!
你要进宫,这事就交给我!这账,我来替你要!”
青玉脸上的愁容这才散了几分。
“姨母说的可是当真?”
阮冰言还未开口,凌月舒就抢着安慰这个漂亮的表妹。
“我母亲说的自然是真的,表妹就安安心心地进宫,这要账的事,我母亲定然办得漂漂亮亮的!”
她生机勃勃的脸上,满是笃定和耀目的自信。
青玉站起身,很是感激地朝二人行了一礼。
“有姨母和表姐帮忙,青玉终于可以放心了。”
她有些羞赧地朝着二人一笑:“叫青玉去要账,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这羞涩的表情,这可怜的语气,这崇拜的眼神!
看得阮冰言和凌月舒很是拍胸脯保证了一番。
甚至知道那首饰铺子如今分给了青玉,阮冰言又向她承诺,不出一个月,定然将她的铺子也打理得红红火火。
青玉这下才真的不好意思了。
只得又道:“姨母初来盛京,想来不曾逛过盛京的铺子,不如姨母和表姐修整一番,稍后我带着姨母去百玉楼走上一走?”
阮冰言思索了片刻,自己初来乍到,若要管这铺子,自然要青玉发话才算名正言顺。
等她入了宫,传递消息多有不便,此时随她去将铺子的情况摸清楚,确实是最合适的。
便点头应下。
凌月舒连忙揽着她的肩膀,撒娇道:“母亲要出去逛街,那便带上我和弟弟吧,我们好歹帮母亲提些东西,免得劳累呢。”
阮冰言耐不过她歪缠,青玉看得好笑,便吩咐人去门房套了马车,又派人去喊了凌君生到门口去。
几人一同出了宋府,从头至尾,都无人说要去拜访王映雪。
便是宋辉书,也只当没这个人。
马车上,凌月舒兴致勃勃地占了靠着窗口的位子,撩起帘子打量着盛京的街道。
青玉却指了指一旁的乔云。
“姨母,此次进京,我只带乔月和灵绣入宫。乔云这个丫虽然呆了些,对做生意倒有几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