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刺绣,我记得姐姐的绣艺也是顶顶好的,老爷娶……纳我入府时,她还赐了我一个荷包。”
她示意身边的丫鬟递上一个荷包:“看着上面春日繁杏的花样,绣得极好。没想到,姐姐虽未能抚养你长大,却给了你这样不凡的天赋。”
宋青玉看着面前的海棠色荷包,不动声色。
王映雪说的话,八成不是真的。若母亲真在她入府时赐了荷包,还是妾室常用的海棠色,以她的气量之狭小,只怕早就在人后将这个荷包给缴烂,哪会留到今日。
她垂眸看了片刻,忽然伸手将那个荷包接过,拿在手中细细把玩。
王映雪眯了眯眼睛,心中大石落地,冷眼看着她将那荷包把玩了近一盏茶,才笑道:“如今你这样风光,绣艺也比姐姐高出不少。这很荷包母亲原该送给你。可是姐姐留下的东西这样少,每一样对我来说都意义非凡,是以你可别怪母亲不忍割爱。”
宋青玉垂头,避开王映雪的视线冷笑一声。千方百计将这个荷包送到她面前,又想尽办法讨回去,如此欲盖弥彰。若不是她有心配合,王映雪能算计得到谁?
“青玉自知不该夺人所爱,可夫人说这是母亲旧物,哪怕于理不合,青玉也想留下赏玩一二。不如夫人将这荷包借给青玉一晚,明日一早,青玉亲自送去给夫人。”
王映雪面色一顿,心中有些犹豫。按照计划,她该将这荷包拿回去毁掉才是,以免日后留下祸患。
这钩吻之毒是王家不传秘方,自来世家哪怕再落魄,也总有些底蕴在。王映雪用这毒不动声色地除了阮冰魅,如今又宋青玉将这荷包把玩了许久,应该必死无疑才是。
可她这几月在宋青玉身上吃了这么多的亏,如今尽管她已经中计,却还有些不敢置信的恍惚。
她害怕,之前宋青玉对她百依百顺,不过一夜之间就逃出了她的手掌心。
若今日也一样呢?若这毒没能毒死她呢?若这毒的剂量不够,这么一盏茶的时间不够让她死呢?岂不是还要让她再在这宋府猖狂快活?
她决不允许!
听宋青玉要留下这荷包把玩,若当真如此,她将这荷包把玩一夜,说不定明日一早起来,她的尸体都凉透了。
到时候她在悄无声息地到暖玉阁,将这荷包偷走毁掉,岂非更加安心?
于是她勾起一个浅笑:“我便是万般不舍,你这样说了,我还能拒绝吗?这荷包今夜就留给你,不过咱们可说好了,明日定要给母亲送过来。这荷包,可是我和姐姐的情分呢。”
话音刚落,宋青玉的手指将那荷包攥得更紧。
与王映雪虚与委蛇片刻,待她走后,宋青玉迅速将那荷包甩到小几之上,神色莫名地盯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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