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令仪见他要动手,连忙把怀中的大腿抱得更紧,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一番话。
景云州去撕扯她的动作一顿,一双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
“你与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利用我对抗镇国公?郡主当真好计谋。”
他淡淡起身,眸子里氤氲着风云。
慕令仪知道他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心里面已经有了戒备,稍稍松了一口气,趁热打铁。
“我是真心提醒,我的处境你也知道,慕远松虽说是我亲大伯,但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亲情又算得了什么?”
世人皆知,慕令仪身世高贵,即便是父母双亡,却也没有人敢欺负她。
却鲜少有人知道,若非是她出了什么意外,镇国侯府也会跟着消失,她早就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慕远松虽然承袭了镇国公的称谓,但实际上,慕令仪才是镇国侯府真正的继承人。
除非慕令仪出嫁,不然,慕远松就不可能真正大权在握。
所以为了真正意义上得到爵位,慕远松才会刻意养废原主,并且在她声名狼藉的时候把她嫁出去。
景云州自然是知道其中秘密的,是以也没反驳,只哼道:
“你倒还算是看得清楚,倒也不算真的胸大无脑。”
慕令仪满不在乎他的冷嘲热讽,刚想要借机博取同情,就听见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顿时脸色一变,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推着景云州就把他塞进了柜子里,还不忘叮嘱:
“你乖乖待着,我不说话,你千万不要出来!”
说完,又翻身上床,做出熟睡的假象。
映雪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慕令仪绷紧了身子躺在床上,额头一片细密的汗水,连忙上前把人叫醒。
“郡主?”
慕令仪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到映雪紧张的面容,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
“是你啊,大半夜地不睡觉,怎得过来了?”
映雪心疼地看着自家郡主苍白的面色,拿出帕子帮她擦去面上的汗水。
“奴婢听到这边有动静,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郡主可是做噩梦了?”
慕令仪摇头,不敢说自己是被吓到了,只能心虚地别开头:
“没有啊,我很好,你听错了吧?”
映雪却只当她是怕自己担心,在强颜欢笑,见她不敢跟自己对视,眼眶一红,眼泪竟是吧嗒掉了下来,泣不成声。
“奴婢刚才瞧见那位过来了,郡主莫怕,若是那位敢对您下手,奴婢便是拼了这条贱命,也一定会护着您!”
慕令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慕远松,心头一暖,拿过她手中的帕子帮她揩去脸上的眼泪,小声劝慰。
“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到底是我大伯,总归不会伤我性命,最起码暂时不会,你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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