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的疏漏,派了这么个东西出来,竟然还真想着与我儿双宿双飞,舍了性命来告知我,只是她连一个晚上都没有熬过,就死了。”
“怎么死的?”乔谓升立刻反问。
对此温大太太不怎么在意,“至少明面儿上是服毒自尽,至于到底是不是,谁知道呢!总之我们是没有查出来。”
出了此等事情,他们竟然这样淡然,老太太和乔谓升脸上都露出惊骇來。
温大太太却摆了摆手,“死了个舞姬而已,说句实在话,在京城的这些深宅内院儿里,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倒是她说的那件,我是着实放在了心上,与那位相关的,这普天之下,没人能惹得起。”
“所以你查出了什么?”老太太紧接着问。
温琼与脸色凝重起来,“当年与之相关的事情,几乎都被销毁了个干净,我也不过是慢慢寻访,才查到点儿蛛丝马迹。
据说那个晚上,只有家父与老伯爷在翰林春芳,东宫大火,惊扰了整个宫室。
按道理来说,当时所有人都过去救火了,虽然并没有真的将……将那位救出来,可一般来说为了做做样子,也该过去一趟。
但是当日晚上有人说,根本没有看到家父与老伯爷二人,据说后来的解释是两个人以为是有强人来了,将手里当时重要的田亩改革文书藏着拿了出去。”
乔玉言觉得这样的理由确实牵强,可她发现除了她和温大太太,其他人似乎并没有什么非常反应。
“当初那件事情的开端,本就是因为田亩改革引发,他们二位这样的说辞,也说得过去。”
温琼与说完,温老太太却摇了摇头,“不然,实际上在那之后几年里,我们家一直被影卫暗中监控着。”
“影卫!”乔谓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乔玉言是第二次听到这个特殊的亲军卫的名称,心下不由地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温琼与点头,“没错,当时我们家出了……”
他看了一眼温停渊,“出了六弟的事情,都被一字不落地呈在了御前,只是后来影卫不得圣心,渐渐销声匿迹,我们才恢复如常的生活。”
老太太道:“当年当今不信任那一位,才重用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影卫,这个机构几乎就与那一位绑在了一起,这么说来,事情便有九分可信了!”
空气登时凝滞下来,似乎影卫这个称呼一出来,所有人身上都背了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压力。
温老太太好一会儿才长叹了一口气,“我在听到那位舞姬的话之后,心里就有了数,又隐隐听说,影卫似有抬头迹象,所以才急着想与你们家搭上关系。
主要是事情干系重大,如今你们老伯爷不在,说句实在话,你们家其他人,我实在信不过,便想着通过姻亲的关系,将两家关系绑牢,尽早在你们这里找到突破口。
不管那东西是什么,找到了之后即刻销毁,就当从未存在过,才能将我们家从那桩事情中彻底解脱出来。”
原来这才是温家的目的,乔家众人顿时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这个时候温琼与开了口,“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瞒着暗查已经不行了,我们必须比躲在暗处的那些人,先一步找到,那么,有一个人,我们就不得不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