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言看过去,竟然是自己之前没有做完的那半片云肩。
乔玉容正在啧啧称赞,“长姐实在是过分,回回都跟我说你的绣活儿一般,要你给我绣个帕子都千难万难,一会儿说太忙,一会儿说女红不好。
可你看看这个,怎么给自己做的活计就这样鲜亮了?我不管,这个我要了,剩下的,我自己做,不劳烦你那双金贵的手,可以了吧?”
乔玉言连忙劈手夺过来,“这不行!”
“你这也太过分了吧!不过是个半成品,你这都不乐意?!”
乔玉言只好哄她,“这于我有特殊意义,你也瞧见了,这样鲜亮的活计,可知我是真花了功夫的,可这样费功夫的东西,都没往下做,压在了箱子底,就知道不是寻常之物了。
你若真想要,我保证,年底之前一定给你做一件,这个你就放过她,你且看看别的,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我一定送你。”
乔玉容听到这话,反倒来了兴趣了,一个劲儿打听是什么特殊的意义。
乔玉言哪里能叫她知道,两个人唇枪舌剑好一阵儿,总算是将这件事情给绕过去了。
等乔玉容走了,七夕才问,“姑娘,这个还带过去吗?”
这云肩别说乔玉容,就是七夕都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只是曾经看到过自家姑娘在做,后来就不知道为何不接着往下做了。
此时听到乔玉言这么跟乔玉容说,一时间就犹豫了起来。
乔玉言怔怔地看着那个云肩,忽然有一种想将它付之一炬的冲动,可到底还是忍住了,过了好半天,才低声道:“找个匣子把它装起来吧!妥善收着就行。”
七夕不知就里,也不敢多问,应声去了。
乔玉言却因此而情绪低落起来,这个东西让她不可避免地就想到那个不知名姓的女子。
仿佛心里藏着一个洞,平日里行事都远远地根本不会靠近,可一旦想起,总会忍不住去那个洞旁边瞅一瞅,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可看到的,终究是漆黑一片的空洞,只能听到呼呼而过的风声,让她觉得有些寒意。
日子就在这样紧凑而忙碌的生活中慢慢滑过。
按照习俗,乔玉言和温停渊是不能见面的,所以,从上次温家一别之后,乔玉言也没有再见到他。
眼看着到了十月十五,品兰和王嬷嬷都陪着嫁妆一起出了门,去了温家新房里晒嫁妆。
乔家所在的这条街也因为乔玉言的出阁而彻底地热闹起来,嫁妆足足塞了一百二十四抬。
对于温乔两家的地位和实力来说,着实是有些过于丰厚。
但是说起她是徐家的外孙女儿,外头的以伦理又多了几分理所应当,毕竟有徐家的财力摆在那里。
当然也有那等不怀好意的人在中间挑拨,说什么日前嘉禾公主出嫁,都没有看到这样的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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