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宁目瞪口呆地看着老太太,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两个腿圆胳膊粗的婆子就挤过人群,一人一条胳膊将乔玉宁架了出去。
乔玉宁当下就要叫骂,可还没有开口,就被那两个婆子堵了嘴。
乔家这一次当着所有客人的面,将面子直接丢了个干净。
“让各位看了笑话,这也是实在没有法子的事儿,”老太太无奈地摇了摇头,“实际上我家这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相信大家伙儿也都有所耳闻。
认识这么多年,我是个什么性子,也不用我多说,今日我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其实你们也能猜到那玩意儿有多过分了。”
老太太慈爱的目光又转向孩子,笑着道:“这个家里如今大郎媳妇儿不方便,二郎媳妇儿呢又是个福薄的,孩子们也还小。
少不得我多操一份心,先替他们将那个祸害赶出去,若是让大家心里不舒服,我就先跟大家伙儿道个歉。”
既然都是亲近的人家,哪里会同情乔玉宁,当下都不胜唏嘘感叹这人知人知面难知心,又说起裴姨娘来。
还有不少人以为裴姨娘是个不错的妾室,只是如今病了,没有见着面儿而已。
所以也有人说裴姨娘可怜,生出这么个女儿来。
老太太也不解释,横竖这对母女如今已经算是彻底从乔家的未来抹去了,“好了,还是不要误了吉时,继续吧!”
稳婆在一旁战战兢兢,生怕因为什么事情就误了哥儿的洗三礼。
这对于她们来说可是天大的事儿。
按照习俗,洗三礼的添盆,最后是给稳婆带走的。
今日乔家来的人虽然不多,可个个儿都极大方,毕竟是忠勇伯眼下唯一的男孩儿,基本上就是未来的忠勇伯了。
为着这一点,亲戚朋友怎么能不多添一些?
听着稳婆念着吉祥的话,乔玉言笑着将自己准备的东西扔进去,是一只精致的金锁和几颗金稞子。
那都是足金打的,而且一看就分量不清,稳婆们脸上的笑容顿时又深了些。
正要从盆里窑水给孩子接着洗手,乔玉言忽然眼神一冷,“等一下!”
说完发现大家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带着疑惑,才惊觉自己的语气过于紧张,连忙道:“我只是想起一件事情来。”
老太太闻言温和地笑了,“什么事儿?”
乔玉言心底里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太过于紧张,可还是从荷包里取出一颗银稞子丢进盆里,“忘了打进士及第的金稞子了,就拿这个银的凑数吧!”
周围的人听到她这句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个做姐姐的未免也太心急了,弟弟这才出生第三天呢!就想着他未来科举考试的事儿了。”
乔玉言被说得脸上有些发红,“咱们家男孩子少,日后还要靠他们兄弟三个人撑起来,父亲和叔父都是科举出身,他们三个人也不能堕了父亲们的风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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