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乔玉言假意困倦,让品兰将门关上了,且让人不要喊她去用晚膳,她要好好休息。
一直到晚间仪式的钟声响起,后窗的才有了动静。
拾叶连忙守住前门,乔玉言推开窗,就看到程风脸色严肃地站在了窗外。
“怎么样?”
“已经换下来了,”程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乔玉言,还是多解释了一句,“他们两个的人在路上打起来了,所以拖延了时间,我这就赶紧拿了两幅赝品过去替换了。”
乔玉言长舒了一口气,“辛苦你了,那赝品……不会很容易被发现吧?”
既然是赝品,总有被发现的一天,关键是不要被发现得太快。
程风难得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放心,不会,若是有鉴赏大师,估计也得几个月才能发现是赝品。”
乔玉言挑了挑眉,竟然这么肯定,他是从哪里得来的?非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入手,而且还能获得质量这么高的?
不过这个乔玉言没有问,既然温停渊将他放在自己身边,那自然有过人之处。
她欣赏这些有本事的人。
“那就尽快把这个东西传给温……”这个称呼她一直不知道怎么叫合适,每次就这么含糊地带过,顿了一下她才借着道,“尽快传给他,我不知道里面的内容,但或许他能知道。”
程风看了乔玉言一眼,行礼不言。
一直等窗户关上,他才蓦然想起,原本答应的自家主子是给乔玉言暗中护卫,怎么现在变成了替她跑腿办事儿了?
程风只是不解了一会儿,就立刻去办事儿去了,然后在最短的时间里又回到了乔玉言的安全范围之内。
这是最后一个晚上了,今天的事儿了了,明天早上做个早课,就可以各自回府,这一次的祈福就算圆满完成。
纵然还不敢松气,但想想要结束了,还是难免高兴。
这一次的晚间仪式,又换了把戏。
这么几天的折腾,乔玉言算是看出来了,什么祈福,其实都是虚的。
这不过就是一场交易。
五皇子和嘉禾要名,大相国寺要钱,而她们这些来参加的人,则是希望名利双收。
所以最辛苦的也就是她们这些人了。
就比如现在,不但一个个得要挺直了腰板在蒲团上打坐,还要在烟熏火燎的烛火前,抄写经书。
实在是不能理解,经书为何不能在自己的屋子里抄了带过来,非得现场猫着腰弓着背完成。
不过看到五皇子和嘉禾也在艰难地做着一样的事情,似乎心里又平衡了一些。
忽然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七殿下今晚不来吗?”
乔玉言循着声音看过去,她清楚地记得,这个人似乎是亲向娴贵妃的那一派。
大家都在忙着把经书抄完,只有她还有心情关心这个,这么忽然地问一句,没有鬼才奇怪。
果然,她说完之后,嘉禾和五皇子像是才发现是的,“对啊!七弟呢?他今天下午那般痛哭,还说一定要好好替父皇祈福,怎么没来?”
与五皇子一唱一和的是嘉禾,“看着七皇兄那般羸弱,该不会是身体有恙吧!还是……出了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