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和二嫂这些年在南方,别说你,就是老太太,都鞭长莫及!”
说着她有些犹豫,到底还是咬了咬唇道:“有些话,原不该我说,就是到此刻,我也不知道我若是真说了,又会如何。”
“这些年,你因为老四的事儿,总也不怎么见人,可在我心里,你还是阿云,既然叫我一句大哥,我也不管你是妹子还是弟媳妇。
你有什么想说的只管说就是了,至于合不合适,我自己心里有掂量,若是真不合适,我就当没有听见就是了。”
文氏闻言便笑了笑,“大哥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什么事儿,总愿意扛着,不过我今儿说的事儿,是关于你们长房的。”
“哦?愿闻其详。”
文氏叹了口气,眉宇间带了几分愁色,“这些年,不管是府里还是府外,就我这个身份,都不好抛头露面,但我也不是个死人,有的时候,不掺和其中,反倒能把事情看得清楚。
说实话,娘这个人,刚强有余,细致不足,教导几个儿子,自然是尽心竭力的,几个兄长……除了三哥,都还算成器。
可是这选媳妇的眼光,却着实不大行,我就不说了,若非当时娘亲一力主张……”
“阿云!”温琼与皱眉打断她的话,“你和四弟之间的事情,我虽然不了解太细致的东西,但是你作为一个姑娘家,纵然有错,也并不是大错,四弟如今已经过世,但当年他的做法,始终不稳妥,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揽责。”
文氏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那不说我,说说其他人,二嫂这个人,也不是我马后炮,从进门开始就是这般样子,仿佛与谁关系都不错,整日里都乐呵呵的,可越是这样的人,越看不出内里的真心。
母亲当时为了争一口气,也没有详细去了解魏氏的为人,实际上她的恨毒,早在娘家对她几个庶妹,就可见一斑了。
三嫂呢!人倒是没有那么坏,可眼皮子实在是太浅了,就连府里的嬷嬷们都说,眼睛里就见不得一点儿钱面儿。
五嫂倒是个好人,可五哥已经终日里闷着,竟又找了个书呆子,整个五房便一天到晚没有一点儿声息,生生叫人忘了他们这一房的存在似的。”
温琼与安静地听着,虽然是在说自己母亲的不是,可在他心里,文氏只是占着弟媳妇的名头,实际上还是那个跟他兄妹相称的女子。
他们站在一处说起温老太太的不是,便没了几分鬼祟,反倒是兄妹之间的体己话了。
他更清楚的是,文氏这会儿将魏氏、周氏、林氏都先说了一遍,实际上真正想说的是自己的太太。
果然,文氏抬起了眼,认真地看着他,“大哥,二房的前车之鉴已经在这里了,那你呢?你是不是心里有所警觉?”
见他不说话,文氏又叹了口气,“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不防再多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