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还没说,乔玉言心里就有了猜测,“你说。”
拾叶看着她,似乎鼓足了勇气,才敢复述从苏锦颜那里听到的话,“乔玉言,你既嫁与我为妻,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都别想踏出这个家门!”
乔玉言以为自己会很恐惧,会战栗,但是结果并没有,她甚至有些过分的平静,只是听着那些话从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划过去。
这话她是真的听过。
当初她被扔去后面那破院子的时候,她想过要逃走,可是她费尽了心力,终于逃了出来,却在带走敏姐儿的时候被发现了。
当时他便是那样狠厉地看着他,吩咐底下人将敏姐儿从她手里夺走。
她当时已经明白这个男人对自己并无半点儿情谊,也知道从前的种种都是她的自我感觉,因而他请求他放自己走。
当时他说的便是这句话,她记得清清楚楚。
而方才拾叶的反应,已经让她隐隐地猜到了些什么,这会儿甚至还轻笑了一声,“我就知道,这个人果然疯魔了。”
拾叶见她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也跟着松了口气,随即又疑惑道:“太太可是知道些什么?”
“早前我在书里看到过这样的症状,叫做臆想症,我当时还以为是写书的人杜撰出来的,直到这个温良三番两次对我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我心里又惊又怒,后来才想到这一节。”
这些话说出来,与其说是给拾叶解释,不如说是她在给自己洗脑。
即便温良想起前世的事情又如何?只要她不承认,他怎么敢肯定自己也有前世的记忆?
那她就认定这个人是有臆想症,是想污蔑自己的名声。
她自己相信了这一点,才能说服其他人,才能跳出这个困住自己的牢笼来处置这件事情。
拾叶仔细地想了想,果然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所以,太太你给的那个香,便是起加重他臆想症的作用?”
拾叶是从江州和她一起过来的,对于乔玉言来说,她是最好的证人,证明自己和温良之前没有半点关系。
至于重生这种事,除非是亲身经历者,不然谁会往那上头想。
乔玉言点头,“正是如此,我原本只是心里有所猜测,结果袁雪晴竟然用这个来威胁我,我才猜到,或许他这个臆想症的发作,可能和做梦有关。原本找来苏姑娘,就是为了堵袁雪晴的口,谁想到现在竟然果真验证了这一点。”
拾叶垂下眼,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乔玉言也在慢慢琢磨眼下的情况,明日就要离京,原本以为温良就是留在京城里也没什么。
可若是他真的全部将前世的事情想起来,那以他的性格,面对他如今和前世的巨大差异,他会做什么?
品兰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是温停渊回来了。
见她们两个人坐在马车里,温停渊讶异地挑了挑眉,“是有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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