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可这也…”
“曹大人,你可知凉戎斩了边军男儿会如何,你又可知凉戎抓了边军男儿后会如何,礼义廉耻,你在乎这礼义廉耻,敌贼却不在乎。”
林骸附和道:“不错,战阵上,没有礼义廉耻,你想要礼义廉耻,那便去边关,看凉贼可否给大人这颜面讲讲这礼义廉耻!”
曹悟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草原大王子,可恨是可恨,可是装在囚车里游街示众,让百姓任意观看辱骂,这不是有辱国朝气度吗。
“罢了,这告示,我礼部来写,你二人,滚吧!”
林骸与盛兆军对视一眼,嘿嘿一乐,勾肩搭背着往出走。
“大军哥,怪不得少爷说京中文臣都是伪君子,果然如此。”
盛兆军点了点头:“是极,还礼义廉耻,我呸。”
曹悟一拍桌子,破口大骂:“快些滚!”
除了刑部和礼部,吏部也不消停。
吏部这边是重量级人物琅琊王昌贤。
昌老二往那一坐,学着楚擎的模样翘着二郎腿,翻着小册子,一群主事、郎中和新上来的侍郎,大气都不敢喘。
“镇守边关二十一载,啧啧啧,这杨保北,怕不是个饭桶,二十一载,从西关到北关,接连九年,未升迁过,这样的饭桶,朝廷还要来作甚,免了他的职…”
“还有这牛仁,本王可算开了眼了,击溃草原三部共万人有余,单单是他一个人,便阵斩了十九敌贼,朝廷却连个嘉奖都没有,怕是冒功吧,既是冒功,免了他的职…”
“马弓营主将张成孝,率领马弓营将士,追敌三百里,斩获两千余级,就是…就是这么记着,吏部连个屁都不放,哦对了,是这张成孝冒功吧,既是冒功,免了他的职…”
昌贤的小册子很厚,挨个念,边军从主将到副将,从各关到各大营,全念一遍后,找他的说法,边军可以原地解散了。
一群吏部官员满面是汗,昌贤终于合上了册子:“不如这样,本王先回宫,诸位大人认为边军是饭桶,这么多年来不闻不问,那诸位大人一定都是统军之才,好,那本王就和父皇说,让你等去边关,替换了那些边军饭桶们。”
“噗通”之声不绝于耳,周围吏部官员全跪了。
就连工部,楚擎都没放过,刚从家里吃过饭的南宫平去的,笑呵呵的,坐在了刘勋对面。
“大人,知晓您是楚师的至交,学生不拐弯抹角,军器,年年差,年年少,年年短缺,学生知道您也难做,这军器,您工部是送不过去,送过去,也是短缺,不如这样,您弹些人,将这锅,甩在边关三道各处世家以及那些地方官员身上如何。”
刘勋苦笑连连:“谈何容易,这世家…”
南宫平笑容一收,站起身一施礼:“告辞。”
刘勋懵了:“话未说完,怎地这么急。”
“着急回去写奏本。”
“奏本?”
“是,让叔父,弹劾您的工部,弹劾您。”
刘勋:“…”
南宫平又露出了礼貌性的微笑:“刘大人,您给个痛快话,要么,弹您,要么,您弹边关三道的官员和世家,您看哪个合适?”
“你…威胁本官?”刘勋的眼睛眯了起来。
“大人多心了,学生非是此意。”
“呵,楚擎还真以为,本官怕他不成!”
南宫平笑意渐浓:“您,真的不怕,不怕楚师。”
刘勋依旧冷笑:“一点点吧。”
南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