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再次看向书案,思考了起来。
笔一样的挂件、铜钱、塔…
楚擎不太确定的问道:“寓意是…笔样的有钱就偷塔?”
“文昌塔,可去各道道观,此物有七层、九层、十三层,你眼前的文昌塔,为九层,是为外门十二大弟子所用信物,可号令我三道峰外门弟子,五帝钱,可调用各处道观钱粮,至于这文昌笔,可断人生死,令外门弟子,做一些…做一些法理不容却应做之事。”
楚擎瞳孔微缩:“你三道隐门在俗世中,究竟有多少弟子?”
贺季真没有吭声。
楚擎满面警觉之色:“天下道观,都听你三道隐门号令?”
“这倒不是,只是一些道观,与我三道峰有些交情,拿了信物,自然会有人联络外门弟子。”
楚擎没有继续深问下去,知道再问对方也不会多说了。
“将这玩意给我干什么?”
风道人开口道:“你不是说人马不足么,将信物交给你信得过的人,去各道号令我三道隐门外门弟子暗查那些不法寺庙的罪证。”
“道士查和尚?”
“也算不得查,倘若真有为非作歹的僧人,外门弟子,必然早已知情,整理罪证交于你,待时机成熟时,你再痛下杀…你再秉公办理就是。”
楚擎哑然失笑。
果然是,最了解自己的,很有可能就是敌人,意思,他听明白了,天下各道,有不少三道隐门的弟子,而这些弟子,对各地的寺庙情况很了解。
道士没事去了解寺庙见不得光的事,原因可想而知。
“不需要!”
三个字出口,楚擎收回目光,没解释原因,风道人道士挺失望,贺季真却不以为意:“有一日,你会需要的。”
“当本官第一天出来混,呵。”
冷哼了一声,楚擎一指门口:“滚。”
贺季真嘴里也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风道人也是面带几分不甘之色,被贺季真强行拉走了。
二人一走,楚擎却是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无法断定这一大一小两个道士是不是真的准备地放弃搞什么乱世了,他只知道,不能走的太近。
其实昨夜在书院的时候,他基本上已经确定了,风道人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性格有很大的缺陷,这种缺陷让他看待事物的本质极为极端。
可不管风道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楚擎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不能走的太近,不能和这俩道士走的太近,更不能和三道隐门有任何联系,至少不能以私人的身份这么做,因为他很珍惜和黄老四的感情,无论是友情,还是亲情。
这也是他为什么依旧不给风道人好脸色看的缘故,腰是一方面,主要是怕被误会。
举个例子,如果吴王昌承恪和三道隐门的道士走的很近,甚至有“笔样的有钱就偷塔”这种信物可号令三道隐门的外门弟子,天子会怎么想?
黄老四会怎么想不知道,但是绝对会削昌承恪,削完之后,吴王昌承恪别说离京了,可能这辈子连离开王府都做不到。
“三道隐门…三道隐门…”
楚擎暗自嘀咕了几声,这个传承不知多少年的教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