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生连连摇头:“大人,知晓一个云麾将军在你眼里算不得什么,可这传话之人说了,盛将军,也不干净,若是保不下他的妹夫,莫要怪他提及关于盛将军当年的旧事,倘若提了,盛将军,怕是会获罪,背负千古骂名。”
楚擎瞳孔猛地一缩:“旧事?”
“末将不知他是何意,不过想来应不是虚张声势,这唐芝年在京中,在兵部,倒也不算是跋扈,虽是能力平平,却资历颇老,换了寻常,断然不敢要挟咱们千骑营,想来,是他妹子哭闹上了…”
“你能不能用用脑子。”福三不由说道:“刺客一事,是前一日发生的,那王涛,是昨日抓的,唐芝年,是少爷一回京,就开始打探的大军哥嫡系。”
江月生面色微变:“唐芝年,早有预谋?”
福三看向楚擎,不太确定的说道:“未必是早有预谋,应与大军哥熟识,见到大军哥封了爵位,便开始打探底细,应是有些把柄,只是没想到他的妹夫被抓了,这才以此为要挟。”
“不,我相信大军哥,也相信咱爹,如果大军哥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并且这种事会让他下大狱,会让他背负骂名,那咱爹当初也不会让他去草原。”
江月生若有所思:“大人说的不错,既然咱爹…”
福三骂道:“谁跟你咱爹咱爹的,老爷认识你是谁吗。”
江月生讪笑一声。
这年头,想当儿子都遭嫌弃,找谁说理去。
眼看着来待朝的臣子们越来越多,宫门也要打开了,楚擎点了点头:“给大军哥叫来问问吧。”
福三招了招手,大大咧咧的喊道:“大军哥。”
膀大腰圆的盛兆军快步走了过来,一副没心没肺模样:“怎地了。”
江月生开口问道:“盛将军可知唐芝年此人?”
盛兆军还是嘻嘻哈哈的模样:“知道啊,当年在折冲府时的郎将,也一同出过关,就那个熊样吧,如今似是混成了云麾将军,怎地了?”
江月生看了眼楚擎,后者点了点头,二狗这才说道:“唐芝年派人寻了我,说手中有你的把柄,此把柄,可令盛将军身败名裂背负骂名,还要获罪下狱。”
盛兆军愣住了:“把柄?”
“是。”
“背负骂名还要下狱?”
“是。”
盛兆军突然乐了:“这唐芝年,想他娘的屁吃呢,吓唬谁,老子又没睡了他老娘不给钱,他怎地有我的把柄?”
楚擎大大松了口气,他就知道大军哥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可江月生历来谨慎,还是有些不放心。
“盛将军,你再回忆一番,当年在折冲府,可曾有过…有过…”
“有过什么,杀良冒功、贪了军饷、战阵脱逃,还是不顾袍泽死活?”
“兄弟我非是此意,只是千骑营名声在外,别人躲都来不及,哪里敢虚张声势,那唐芝年…”
盛兆军微笑着打断了江月生,淡淡的说道:“我盛兆军这辈子,没做过任何一件亏心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军中袍泽,他若真有把柄,说出来就是。”
“好!”江月生施了一礼:“那兄弟我就安心了。”
福三开口道:“会不会是逃卒这件事?”
“不能,这件事已经说清楚了,冯帅和马帅作保,天子根本没当回事,算不得把柄。”
盛兆军笑道:“不管这唐芝年说了什么,少爷莫要忧心就是,真要有把柄,让他说出来便是。”
楚擎吹了声口哨,小伙伴们都围了过来。
“兄弟们,有目标了,一会上朝后,云麾将军唐芝年,给我往死里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