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屯兵卫和折冲府等六处军备,都被他架空了,不过却不是争权夺利,而是为了军政合一,该治民治民,该剿匪剿匪,尤其是剿匪,极为狂热,一听周边哪出匪盗了,抄起刀子就带人入山宰人,最逗的是,每次还不往多了带,敌贼一百人,他就带五十人,敌贼一千人,他就带三百人,之后越带越少,别人问及原因,他还说什么是为了效仿什么军神。
温雅到了军帐外,也不让人通报,一把推开拦路探马,径直走了进去。
没人吭声,三哥都没摸向腰后千机,因为屋里除了楚擎和陶若琳外,还有风道人、贺季真、以及碧华三大战力天花板。
“末将,有事禀报。”单膝跪在地上,温雅不等楚擎开口,直接说道:“舟师不听调令,为给嘟嘟一个下马威,假借瀛贼来犯之由防备海岸军务,而这瀛贼来犯,是真,也是假,假,是因在嘟嘟来了之前,告知了瀛贼做戏,不给嘟嘟与朝廷机会怪罪舟师,而这真,是因瀛贼来了后,必会劫掠沿海村民!”
“什么?”
楚擎一把将灵狼扔出了三米开外,猛然站起身:“瀛贼要进犯沿海地区?”
“是,应是尚云道郭城。”
“什么时候来?”
“慢,三日后,快,一日后!”
屋内之人无不色变,楚擎二话不说,打了个响指,下一秒,一群人冲了进来。
“打!”
一声打,三哥一脚将单膝跪地的温雅踹翻,随即小伙伴们上去对温雅进行了第三轮无情圈儿踢。
躺在地上护着脑袋的温雅彻底懵了。
又是因为点啥啊?
楚擎已是冲出了账外,大喊道:“所有人一刻钟后启程,快马加鞭,奔向东海郭城!”
喊完后,楚擎回头朝着账内大骂道:“给我继续揍,往死里揍,现在才说,上午你想你大爷呢!”
面对狂风暴雨一般的脚丫子,温雅不怒了,反而笑了。
因为他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为什么挨揍,因为楚擎怪他现在才说,而不是一见面就说。
第二件事,楚擎在知道舟师不作为的前提下,没有问他敌贼有多少人,只是一听说瀛贼来犯,第一反应就是带着人前往郭城防范瀛贼。
仅凭着第二件事,温雅对这挨了第三顿毒打就没有了丝毫怨言。
换了别人,换了别的官员,早已是慌乱不堪,明知舟师不作为,甚至在无法确定舟师会不会趁机使绊子的前提下,莫说带着人前往郭城,恨不得离的远远的。
营地彻底动了起来,原本那些嬉皮笑脸的杂牌军,再无一丝笑闹之声,根本不到一刻钟,已是将兵刃甲胄挂在了战马之上,没有列队,而是迅速前往了营外,所有的辎重,全部留在了营地之中。
温雅这边也挨完揍了,满身脚印子,一喘气就疼,胸口火烧火燎的疼。
要不是小伙伴们着急出去听从号令,今天怎么也得打没他半条命。
小伙伴们都跑了出去,楚擎站在了点将台上,温雅也强忍着剧痛走出了军帐之外。
“王通通听令。”
“卑职在!”
“快马前往湖城,告知齐王,带领湖城湖女部落前往郭城支援。”
“敢问嘟嘟,调兵多少人?”
“找三哥拿一百万贯银票,交给曹琥,告诉曹琥父子,让他们看着来,活干好了,有奖金,若是去的晚了,人少了,告诉他们,这是他们湖城最后一次见到老子的银票。”
“是。”
人群之中的祝明远倒吸了一口凉气,满面震惊之色,温雅也好不到哪去,脑瓜子嗡嗡的。
一百万贯,借兵,不问敌贼多少,也不说借兵多少?
楚擎根本没搭理这二人,再次喊道:“肖轶听令。”
“末将在。”
“带五十捉狼卒,快马前往尚云道郭城,马不停蹄,将所有郭城百姓都驱走,告诉他们瀛贼要来了,让他们迅速离开。”
“嘟嘟,若是百姓不离开该如何?”
“点了他们的房子,告诉他们,要么走,要么死,只要肯走,他们的损失,本嘟嘟十倍赔偿!”
“唯。”
“盛兆军听令。”
“末将在。”
“率骁骑营从枝县奔赴郭城,瀛贼要登陆郭城,必会走郭城北侧,无论多少人,牵制他们,且战且退,给我们争取时间,争取半日的时间就够,至多明日辰时,我们就会到达郭城建筑防线。”
“唯。”
“林骸听令。”
“末将在。”
“找三哥要一张空白圣旨,带着二十人,前往郭城南侧屯兵卫,调集所有军伍,若是守将有任何理由拖延,宣读圣旨,以叛将罪名,杀之。”
“唯。”
“马缨听令。”
人群之中的马缨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
楚擎再次喊道:“马缨死哪去了?”
“末…我在。”
“找三哥要五十万贯银票,雇佣民夫,寻祝大人购台州粮草,所有能用上的,都买来,以双倍的价格,带着民夫,十日之内,将所有粮草运到郭城。”
马缨神色激动:“好,是,是是。”
楚擎跳下点将台:“其他人,上马,奔赴郭城!”
震彻天地的一声“唯”字,经久不散,站在原地的温雅,双眼之中,有了光,望着那个揉着腰跑向战马的背影,激动的直打摆子。
这家伙,这么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