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哈哈哇咔咔。”
太上皇一把就给青阳举高高了,眉眼全是笑意:“青阳便是天下间最珍贵的。”
“人家是大姑娘啦。”
肖轶张了张嘴,皇爷爷这仨字楞是没张开口,因为太上皇根本没看他。
昌贤乐了,心里平衡了。
青阳霞飞双颊,挣脱了半天才跳到甲板上,撅着嘴将葫芦形状的新罗国国玺递了上去。
太上皇起初不以为意,结果翻面这一看,面色大变,望着国玺下面那九个字,凝望着,两条花白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足足看了半天,太上皇面色莫名的抬起了头。
“谁识字?”
楚擎:“…”
不是太上皇不识字,是那九个字里面五个字都是新罗文,也就三哥认识了。
“新罗国的国玺。”
楚擎三言两语将情况说明了一下,太上皇听过之后,面色阴晴不定,又是沉默了足足半晌,这才开了口。
“介娘们,不是嘛好鸟啊。”
挥了挥手,让小伙伴们都免礼了,太上皇又将国玺抛给了楚擎。
楚擎接住后,哭笑不得:“您给我干什么,还是放您那吧。”
“朕要这东西有何用,既是庆儿所获,保管着便是。”
说完后,太上皇好奇道:“庆儿怎地又出京了?”
“去了趟瀛岛。”
“瀛岛?”太上皇不解的问道:“瀛岛战事受阻?”
“倒不是,就是带着将士们去了一趟富士山。”楚擎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在瀛岛那边叫做圣山,看看风景。”
太上皇看着大大咧咧,实际心思无比细腻,见到楚擎不愿多说也就没深问,套好了衣服后,目光扫过周围的小伙伴们。
见到了阿轶,太上皇笑道:“朕离京前,老三对朕说,这吴王府一门,你这孩子最是出类拔萃,待你回了京,怎地也要封个郡王,若是回了封地,便要你做这吴王府的世子,为何也跟着楚擎离了京?”
太上皇面前肖轶可不敢造次,恭敬的说道:“臣是军伍,一日军伍,一生军伍,无战事,便为大昌戍守国土,有了战事,便为大昌东征西讨。”
“好,说的好,这才是我昌家的种。”
又看向了其他几人,太上皇微笑道:“人才济济,庆儿手下可谓是人才济济啊,难怪能为老四治民生,守四方,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老四之福,也是庆儿之福。”
太上皇的目光又落在了碧华身上,哈哈大笑道:“陶家小女,当朕眼拙不成。”
躲在碧华身后的陶若琳走了出来,笑吟吟的。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太上皇一副老怀大慰的模样:“你与庆儿,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谢陛下。”
“朕心中爽利,命人备些酒食,莫要吃鱼,散去吧,朕与庆儿还有些话要详谈。”
众人再次施礼,弯腰后退了几步,这才散去。
让周围随从也散了去,太上皇带着楚擎来到了船头,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颇为感慨。
“那战阵上不二的猛将盛兆军,墨家钜子墨鱼,三道隐门传功长老与少门主,还有你那护院福三,舟师府帅陈定澜麾下最为善战的将军们,更莫说还有那机变无双的陶瑸之女…”
太上皇又一巴掌呼在了楚擎的肩膀上:“你不造反,都他娘的屈才了。”
楚擎:“…”
太上皇哈哈大笑:“怎地不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想造反的人才诚惶诚恐,我惶恐什么。”
“霍霍哈哈哇咔咔。”
太上皇又是大笑出声:“在老四那受的气损的寿,在庆儿这,朕又找回来了,见着你,朕便开心的很。”
楚擎哭笑不得:“陛下又惹您生气啦?”
“这狗日的哪一日不惹朕,不说这个了,老四要下一盘大棋,你可知内情?”
“一知半解吧,您给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