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更多的是担忧,担忧昌贤“无所不用其极”,毕竟昌贤有前科。
鞭子取来了,黄老四抓在手里,大步流星来到了昌贤面前。
“好你个混账东西,观你模样,似是不服!”
昌贤没有开口,而是解开了衣衫,露出了稚嫩的后背。
黄老四更生气了,一脚将昌贤踹翻,暴跳如雷:“你真以为朕不敢抽死你!”
昌贤爬起身,又跪在了地上,还是不吭声,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啪”的一声,鞭子抽在了地砖上,地砖片片飞裂。
黄老四终究是没忍心,虽然暴怒,却不敢下死手。
这一鞭子抽下去,没两三个月养不好,而且还会留下永久的疤痕。
孙安了解黄老四,一咬牙,插口道:“琅琊王殿下,您就给陛下认个错吧。”
“无错,为何要认。”
毫无意外,黄老四动手了,不过还保留了一丝理智,又是一脚给昌贤踹翻,却没用鞭子抽。
“好,好!”黄老四指着爬起来的昌贤怒不可遏:“你说无错,好,那你便说,为何无错,说服不了朕,日后,你便在宫中自省,再也不要出宫给朕丢人现眼!”
原本面无表情的昌贤一听说不让出宫了,终于抬起了头,看向黄老四。
“父皇,儿臣敢问,若是您,您会如何应对。”
“应对?”黄老四冷笑道:“朕这一生见过了多少奸雄、枭雄、乱党、贼首,千军万马闯过,阴谋诡计陷过,区区一个商贾又算个什么货色,朕随意拿捏!”
昌贤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儿臣敢问,父皇要如何应对。”
言下之意,别搁这吹牛B,你就说你咋整吧。
“愚钝,朕的亲生骨肉,竟如此愚钝。”黄老四冷笑道:“不过是一介商贾罢了,封了他的铺子…”
没等说完,昌贤打断道:“车马铺子与上千百姓签了契约,铺子封了,却无契约,百姓便无法上工,封一日,便一日无粮,无米,无着落。”
这还是黄老四第一次说话被打断,当然,不算楚擎,就算昌贤。
不过黄老四也没较真,冷笑道:“那便去他府中搜出契约,将这些契约…”
昌贤第二次打断道:“千骑营是天子亲军,若无理由,随意入商贾府中搜查闹的鸡飞狗跳,百姓要如何议论,朝臣如何议论,其他商贾又是如何议论。”
“那…那便去京兆府,寻马睿,重做一份契约,保凭,不认那商贾最早立下的契…”
昌贤第三次打断道:“两份契约,那商贾一份,京兆府一份,前者将契约拿了出来,说千骑营与京兆府随意更改,企图谋他家产,传了出去,朝廷颜面何在。”
黄老四气呼呼的叫道:“那便将他抓到千骑营里,三木之下难有勇夫,打到他将契约交…”
“除非灭了口,若不灭口,他离开千骑营,必会大肆宣扬。”
黄老四都气糊涂了:“那就罗织罪名,一直将他关在…”
昌贤第五次打断了黄老四,一击破防:“那与儿臣在福来楼诬陷他是刺客,有何区别。”
敬仪殿中,安静的可怕,气氛,很尴尬。
黄老四再次提脚出腿,将昌贤踹翻在地,怒吼出声。
“你他娘的敢打断老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