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昌承晦躲在角落的俞天伦,早已是吓的魂不附体。
“太上…太上皇?!”
太上皇三字一出口,仅剩下的五名雍王护卫亡魂大冒,瞬间扔掉了长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
太上皇看向浑身抖个不停的昌承晦,露出了森然的笑容:“晦儿,想父皇了吗?”
一语落毕,太上皇突然揪住了一个护卫的脑袋,用力一拧,这名护卫的尸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太上皇又后退一步,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昌承晦,双手再次用力,又是一具尸体倒在了地上。
绕到第三名护卫身后,太上皇的目光,还是望着昌承晦,双臂,角力,第三具尸体。
自始至终,太上皇的表情,都没变过,目光,也一直望着角落里的昌承晦。
第四具尸体,第五具尸体,都倒在了那里,脑袋,也都被拧成了诡异的弧度。
五名本来跪在地上的护卫,就这样闭着眼,发着抖,丝毫反抗都没有,被太上皇,一个又一个,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扭断了脖子,任人宰割。
或许,他们也知道反抗是毫无意义的。
拍了拍手,太上皇第二次开口。
笑容,依旧是那么的森然。
“晦儿,想为父了吗?”
“父…父皇…”
昌承晦,失禁了,俞天伦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闻着扑鼻的血腥味,胃部翻腾。
出身世家,平步青云,执掌鸿胪寺,身为文臣的他,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太上皇来到了昌承晦面前,壮硕背影,遮挡住了月光,仿佛遮挡住了天地一般。
昌承晦依旧抖个不停,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太上皇蹲下了,凝望着昌承晦,伸出食指,挑起了昌承晦的下巴。
就那么凝望着,看着,太上皇还是笑着,只是眼底,掠过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苍凉,或是悔恨,也或是伤悲。
“既然晦儿不想活了,那便…让佑儿取了你的性命吧。”
留下这么一句话,太上皇站起了身,转过身,迈着双腿,要走。
“父皇。”昌承晦泪如雨下,突然伸手抱住了太上皇的小腿:“儿臣知错,儿臣知错了,四弟会杀了儿臣,四弟他会杀了儿臣的,儿臣是天潢贵胄,儿臣可是天潢贵胄啊,不能就这样死掉。”
“不。”太上皇转过头,眼底那一丝苍凉之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讥讽,满满的讥讽:“你算什么天潢贵胄,你不过是从你娘的腚里滑出来时,恰巧掉在老子的王府之中。”
一语落毕,太上皇一脚踢出,直接将昌承晦射在了墙壁上。
看向目瞪口呆的楚擎,太上皇眨了眨眼睛,又哈哈一笑,背着手离开了。
“楚师!”
昌贤冲了上去,小脸满是担忧之色:“楚师您没伤着吧。”
楚擎顾不得解释,赶紧扑到介乎于昏迷和清醒的福三旁边。
“三哥三哥,你没事吧,三哥你可别吓我。”
福三到现在还没给双眼对上焦呢。
听到了楚擎的声音,福三使劲甩着脑袋。
“好…好快的暗器…”
楚擎的脸,红了,下意识看向地上的长刀,二连击的长刀。
见到福三伤的并不重,楚擎这才看向昌贤:“太上皇怎么来了?”
“是陶家大…是师娘,师娘算到俞天伦定会寻二皇叔,让学生守在雍王府外,学生见到二皇叔今日带着王府护卫离府后就知大事不妙,按照师娘的吩咐去宫中寻了皇爷爷。”
“陶若琳?!”楚擎哭笑不得:“陶若琳什么时候让你去的?”
“瀛人摔断腿时。”
“那时她就算到了?”
楚擎感慨万千,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惊讶于陶若琳的算无遗策,也惊讶于太上皇不符合碳基生物的战斗力。
楚擎一想起刚刚的场面,心脏都怦怦跳。
退位太上皇,专治各种王,这老头,生猛的不像话啊!
还有陶若琳,真的是算无遗策了。
其实陶若琳并不了解昌承晦,只是无比谨慎,总是做出最坏的打算,也总是做出最全面的准备,若不然,楚擎今天绝对会丢了狗命。
六名满身浴血的探马快速的将楚擎围了起来,其中一人将福三抗在了肩膀上。
领头的王通通低声道:“大人,此地不宜久留,速回衙署。”
楚擎扭过头,没有看向贴着墙壁瘫坐的昌承晦,而是看向俞天伦。
“俞大人…”楚擎站起身:“莫慌,稍待几日,本官过几日便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