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三乐呵:“当然会。”
“可问题是,你即便赌个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都未必能赢五百万贯。”
“为何?”
楚擎似笑非笑:“那咱俩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石头剪子布,知道吗。”
“知道,少爷您教过小的。”
“好,你赢了,我给你五百万贯,你输了,我只要你两贯。”
福三挠了挠后脑勺:“这么容易吗。”
“是的,不过有个条件。”
“少爷您说。”
“你先出。”
福三愣住了,足足愣了半晌,苦笑道:“这法子太他娘的不要脸了。”
楚擎哈哈大笑。
福三也跟着乐:“少爷您还是别开这赌档了。”
“为何。”
福三没好意思吭声,怕自家少爷将来生孩子没腚眼。
“不扯没用的了。”楚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本少爷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该动手了。”
福三重重点了点头。
他虽然不知道楚擎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点头。
第二日一大早,楚擎上朝了。
来到熟悉的殿柱后,等着尚书省、六部八寺扯淡,毫无意义的大半个时辰过去后,楚擎出班。
“陛下,臣,千骑营统领楚擎,有事启奏。”
最近黄老四上朝不佩戴玉冠了,主要是天冷,带着死沉死沉的不说,还冻他脸蛋子。
自从入冬后,陶若琳成立了施工队,专门安装地暖,前几日连太上皇寝宫昭阳宫都安装了,包括敬仪殿。
至于宫外,也有不少达官贵人聘请了南郊庄子施工队,像个冤大头似的花了至少一千贯安装了地暖。
唯独议政殿没安,楚擎原本想让朝廷随便出俩钱,半卖半送顺道也给安了,结果黄老四不同意。
楚擎很奇怪,不知道天天上朝的黄老四为什么不同意。
要不说老四就是脾气倔,他宁可自己遭罪,也不想让朝臣舒服,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非但不安,还让孙安给议政殿两旁高处的窗户打开了。
龙椅上的天子还好点,下面的臣子直接就是穿堂风,一个个冻的和孙子似的。
原本老四是准备安装地暖的,但是朝臣们得罪他了。
事情起因是太上皇诞辰之事,眼瞅着快要过生日了,老四想着大办一下,朝臣就不同意了,说是怕花钱。
其实就怕花钱这三个字,很没道理,因为太上皇过生日花的又不是国库的钱,是皇宫内库皇库的钱,可朝臣就是不同意,大道理扯了一大堆。
不得不说,朝臣很奸诈,因为太上皇要是办的话,他们就得送礼,所以看似花皇库的钱,实际他们也得破费。
再一个是送多送少也拿不准,天子这龙椅是从太上皇那接来的,送多了吧,好像给太上皇拍马屁一样,鬼知道天子会不会记恨自己,送少了吧,万一天子真是个孝顺儿子呢?
就因为这件事,黄老四想冻死这群孙子。
楚擎一说完“启奏”俩字,打了个哆嗦。
刚才在殿柱后面还好,一站到中间,穿堂风呼呼的刮。
黄老四微微颔首,意思是你逼逼就是。
“陛下,臣听闻京中不少商贾想开办书院,寒门书院,专门招收寒门子弟的书院,为国家培养栋梁之才。”
说完后,楚擎低下了头,耐心的等待着。
议政殿很沉默,君臣很懵。
说啊,接着说啊,然后呢?
足足过了半晌,楚擎抬起头,没看向黄老四,而是看向文臣们。
他也懵了。
弹劾啊,赶紧弹劾我啊,不都知道是我怂恿商贾开办书院吗,出来怼我啊,收拾我啊,塔尺我,蹂躏我,践踏我啊。
文臣一个个眼观鼻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个个和老僧入腚似的。
气氛,就很尴尬。
根本没人搭理楚擎。
“不是。”楚擎看向文臣们,傻了吧唧的问道:“为什么…没人弹我?”
群臣纷纷望向楚擎,怒了。
当官这么多年,他们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主动要求被弹劾的!
他们非但觉得楚擎嚣张,还觉得楚擎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我们傻了不成,迄今为止折你手里的,主事,三十多人,侍郎,四个,寺卿,两个,最他娘的吓人的是,鸿胪寺六十一个官员,抓进去六十个,就剩一个看门的了,现在我们天天还研究怎么补齐空缺呢,你还想让我们弹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谁会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