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周正业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
然后,很沉默,一屁堆儿坐地上的周正业,就挺尴尬的。
周畅吓了一跳,赶紧给老爹搀扶起来:“爹,爹您无碍吧。”
周正业又来劲了:“撒开,撒开为父,为父和他拼啦!”
楚擎翻了个白眼:“别尼玛搁这装了,老棺材,借你俩胆你特么也不敢动本统领一下。”
“你…好啊,你欺人太甚,你猖獗,你…你…”
“你你你你妈个头你。”
楚擎对这些世家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斜着眼睛说道:“老东西,十万贯,一年之内,你们周家的商队,可以在边关畅通无阻。”
周家人都愣住了,随即各个满面怒色。
刚刚升任礼部郎中的周畅也忍不了了:“楚擎,你莫要如此猖狂!”
楚擎耸了耸肩:“不给钱,你周家的商队,边军,见一个抓一个,抓一个罚没一个,罚没一个打一个。”
“你…”
“你们周家不是贩酒吗,将酒卖到草原换毛皮,做梦去吧,本统领一句话,边关可以马上盖起来至少十家酿酒作坊,就你们那些浊酒,谁来买,非但如此,本统领还要恶意竞争,京中酒肆,不,所有酒肆,只要想卖南郊的闷倒驴,就不能贩卖你们周家的酒!”
周正业的老脸刷一下的白了。
他们周家,六成的产业,是地,剩下四成,都是酿酒作坊。
因为闷倒驴的出现,本来他们的作坊就没有以前赚钱多,已经开始走低端市场了,如果楚擎真这么干了,他们周家的损失可想而知。
周家人个个敢怒不敢言,眼珠子瞪的滴流圆,不得不说,楚擎拿捏住了他们周家的三寸。
其实楚擎一直都可以这么做,但是没这么做,因为闷倒驴走的是高端市场,市场太大了,他不可能一家独占,更不想起这个头。
望着楚擎那副吃定自己的样子,周正业再也坚持不住,眼皮子一翻晕过去了,周家人全都大惊失色。
周畅目眦欲裂:“楚擎,我父亲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周家与你不共戴天!”
楚擎也没想到,这老头子心理竟然这么脆弱。
其实还真不是周正业心理素质不行,主要是受不了二次打击。
“滚开!”福三突然迈步向前,撸起了袖子:“将人放平。”
周家人面带犹豫之色,福三已经是蹲地上开始给周正业把脉了。
一看福三像模像样的,周家人面带焦急之色。
周正业虽然是世家掌舵人,可毕竟也是京中排的上号的人物,门生故吏都在京中为官,真要是出了事,楚擎也不好交代。
这一点,福三是极为了解的。
跟着楚擎这么久,三哥也知道什么叫做大局观了,尽量为楚擎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三哥望着周正业微微起伏的胸膛,站起身,面带凝重之色,沉声开了口。
“埋了吧,死透透了。”
众人:“…”
福三叹了口气:“快些埋吧,晚了就该醒过…不是,晚了就该臭了。”
周畅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我爹明明还活着,只是晕厥。”
福三双眼望天:“回光返照。”
楚擎没那个耐心,掏了掏耳朵:“少跟我在这演苦情戏,十万贯,给不给,不给就整死你们!”
“好胆,你三番五次欺辱我周家,真以为我周家是好欺负的吗,还给我父亲气成这样!”周畅双目猩红,大吼道:“八万贯,最多八万贯!”
周正业缓缓张开了眼睛,刚要开口,周畅赶紧又给他老爹的眼睛盖上了。
“爹您等会再醒,姓楚的马上就松口了。”
周正业气的都哆嗦了,望着眼前的不孝子,缓缓的抬起手:“六…六万贯!”
楚擎:“做梦,就十万贯。”
周正业气若游丝:“七万贯,要不…要不我可真死这了。”
楚擎翻了个白眼:“八万贯。”
周正业“腾”的一下站起来:“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