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陶若琳故意变着嗓音喊道:“从七品不入流的小官,你有那入殿的资格吗。”
広高达又羞又怒:“谁,谁在那大言不惭,有本事站出来!”
陶若琳低着头:“你老娘!”
楚擎破口大骂:“谁啊,别他妈找事了,往后退,都给我往后退。”
即便是胆子再大,楚擎也不敢背个在皇宫外面聚众闹事的锅,这闹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事闹大了,就是卫长风也保不了他,而且根据“经验”来看,法不责众,这种事最后倒霉的都是“首犯”。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和邱万山接触几次就知道昌朝的文臣是什么德行,那是一点底线都没有,坑别人眼睛都不带眨的。
好不容易给庄户们劝了回去,可惜,想什么来什么,楚擎刚想着怎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时候,那怂逼死胖子広高智站出来了,大喊道:“诸位都看到了吧,工部左侍郎楚文盛之子楚擎,带着数百刁民聚集于宫外滋事,目无王法,目无皇权,目无昌律,明日定是要家父在殿中参他一本,你们可要联名助家父弹劾楚家父子二人!”
人群中的发出了声音:“有本事你就参!”
这一次,楚擎终于看到声音的来源了,正是躲在人群中唯恐天下不乱的陶若琳。
满脸坏笑的陶若琳见到楚擎怒目望了过来,吐了吐舌头,一低头,又不知道钻谁身后去了。
庄户们倒是安静下来了,可広高智和広高达二人却来了威风,指着楚擎语出威胁,无外乎是泼脏水想将事情闹大。
尤其是这胖子広高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大叫道:“你死定了,你楚家父子死定了,敢在皇宫门口撒泼,叫你们父子好看!”
“去尼玛的!”楚擎掐着腰就开骂:“明明是你们兄弟二人耍流氓,调戏人家大姑娘,大姑娘的亲族都在这,看不过去才骂你们的,少在那颠倒黑白。”
泼脏水这种事,楚擎也不是素人,那叫一个熟练。
“臭不要脸的,给人家一贯钱,让人家给你们当丫鬟,人家不从,又给了五贯钱,非要塔尺塔尺人家,当街调戏妇女,还好意思自称官员。”
“你放屁!”広高达吹胡子瞪眼:“本官何时调戏他人了。”
庄户中又出现了喊声。
“哎呀,人家好委屈,他调戏人家,还要让人家当侍寝丫头,嘤嘤嘤。”
楚擎不用回头光听声音就知道,绝对是陶若琳在那演技浮夸的叫着。
就在此时,脚步声传来,宫内跑出一队禁卫,手持长刀,身穿甲胄,少说也有三百人。
这三百禁卫一出来,迅速将庄户和工部的人包围起来,长刀竖立,眼神骇人。
一个中年太监走了出来,眯着眼睛微微一扫,公鸭子嗓音开了腔。
“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在宫外滋事,给咱家拿下!”
一声整齐的“唯”声从三百禁卫口中发出,长刀直指前方,再次大吼一声:“缚!”
楚擎二话不说,直接蹲下双手抱头,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広高达露出了阴冷的笑容,看了眼楚擎后,快步跑到中年太监面前。
“这位公公,下官高宏达,奉命入宫修葺韬武殿…”
话没说完,中年太监看了眼広高达的官袍,冷冷的打断道:“咱家可不管你是何人又因何事,敢在宫外滋事,你吃罪不起!”
“公公,误会,是误会啊,是这些刁民滋事,与我等无关。”
说到这,広高达指了指在禁卫面前瑟瑟发抖的広高智低声说道:“此人是下官堂弟広高智,不知公公听这名可是有些耳熟?”
老太监微微一愣,快速回想着朝中哪位大人姓広。
“其父是工部右侍郎広海尚広大人,除此之外,前些日子,陛下接连褒奖的年轻俊才便是下官那堂弟広高智。”
老太监面色一变,紧接着马上露出了笑容:“是耳熟,想起了,是有此事,能被陛下称赞之人,必是知书达理的年轻俊杰,岂会无端生事。”
顿了顿,老太监又问道:“既不是広公子生事,想来,是被欺辱了?”
“不错,正是如此。”広高达回头一指楚擎:“就是此人,狗胆包天,裹挟乱民在皇宫之外聚众滋事!”
老太监冷哼一声:“拿下,其余人,押入京兆府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