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朕住嘴!”
里面啥也不穿如同一个变态似的裁判方冷哼道:“军国大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裁判方之所以提前介入,是因为裁判方亲属,素有准备造反的大反贼之称的吴王昌承恪正在偷着乐。
裁判亲属昌承恪最近总是上朝,每次当臣子们撕破脸皮吵吵闹闹的时候,就会表现出一幅我想乐,但是我忍着,还得让你老四看出来的模样,没错,我就是笑话你。
这一点,其实老四还真比不上人家吴王。
吴王在封地,不能说是土皇帝吧,至少也是个土皇帝,治下从来没有文武不和的事。
最早刚去封地的时候,昌承恪最见不得文武吵闹,一吵闹,他就觉得伤心,都是为了封地治理,自己人这么骂来骂去的,也让他心寒。
后来伤心心寒的昌承恪,就给天天只知道逼逼赖赖的文武们非自愿性强迫消失了,包括亲属陪同一起消失。
所以昌承恪笑话昌承佑,是有资格的。
不过有一说一,昌承恪的封地就那么点,名义上就是一个州府,影响力最多一个道,老四研究的是整个国家,没太多可比性。
而太仆寺寺卿白修齐平常就是个躲被窝里闷屁吃的小角色,别看是寺卿,真没什么影响力,主动跳出来,是因为太仆寺管马政的。
谭忠平一开口就是六千匹战马,就是给白修齐俩腰子卖了也凑不出来。
一急眼,白修齐冲着老四说道:“陛下,凉人开战一事,尚未有定论,去年年关就说要打,可后来还不是成了戏言。”
几个知道内情的老臣无声叹气。
去年,就是边军那群杀才自导自演的,涉及到英国公,陛下体恤冯洛没计较这事,可这一次,开战的事情是草原二王子阿勒根哒亲口所说,可信度极高。
“战马倒是其次,粮草,折冲府的府兵与屯兵卫的辅兵,都要调集,牵一发动全身。”白修齐满面苦涩:“若是再如去年一般,兴师动众后又是不打,关内哪能经得起如此折腾。”
这老家伙说的倒是在理,不是不愿意折腾,就怕白折腾。
这也是狼来了的后果,现在搞的大家都不知道该不该信了。
“江月生何在。”
黄老四叫了一声,最近被强制要求上朝的江月生出班:“末将在。”
“边关千骑营,可有消息。”
江月生心里直骂娘。
正常来讲,这种事除了军报,边关三道的探马也会传来消息。
问题是三道的探马现在都听楚擎使唤,完了楚擎还懒,有事也不传信,江月生想要了解边关的事,还得去兵部看军报,而不是通过以往千骑营传递的消息。
“陛下,千骑营…千骑营探马得知的消息,与军报所书,几乎一致。”
之前被三哥怼了小半年,二狗也学聪明了,同样放了个没味的屁。
就在此时,文臣之中走出一人,也是老臣,缓缓开口道:“昨夜,老臣的友人传来一些书信,与边关有关,与千骑营大统领楚擎有关。”
开口之人,是正儿八经的京中军器监监正,唐友吉。
缓缓拜倒,唐友吉朗声开口道:“三道军器监监正,千骑营大统领楚擎,私自插手边关军务之事,初到边关便动以私刑,斩杀桐城屯兵卫掌旗孙周,及桐城知州仇智,除此之外,旬阳道,孙、吴两家,共计七百二十六人,皆被拿下大狱,至于这插手军务之事,则是边关各营的将军们如今已是对楚监正极为不满,却碍于官职无可奈何,导致边关人心惶惶,本就有外敌顾虑,楚监正又是插手军务,老臣以为若不处置,极为不妥。”
唐友吉这话音一落,文臣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面色剧变。
有倒吸一口凉气的,有面露惊恐的,还有下意识哆嗦一下的。
众人齐齐看向唐友吉,心里直骂娘。
有病是不是,说粮草和战马的事呢,你他娘的提这扫把星干什么,没事找事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