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壮着胆子说道:“是啊,老奴一次都没领过。”
“啪”的一声,老四怒了:“你他娘的一次没领过又如何,你看老十,他领过吗,他没领过,户部的俸禄,非但没领过,他还要倒贴给千骑营,倒贴不说,还给朕了三十多万贯,老十说过什么吗,你有何颜面叫屈?”
孙安傻眼了。
你要这么算的话,那老奴无话可说了。
“还敢顶撞朕,混账,扣你一年俸禄!”
孙安:“哦。”
黄老四:“扣到哪一年了?”
“这次是到正兴七十九年了。”
黄老四乐了:“你看,朕就说是七十九年吧。”
孙安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强忍住了辛酸泪,准备晚上去御膳房抽查一番。
此时的宫外,楚文盛、秦罡、秦家三子刚刚出宫。
老楚和老秦没有上马,走在前面,秦氏三…秦家三子跟在后面。
秦罡很开心,乐呵呵的说道:“这一次,秦烈与你同行,此去南关,少则数月,多则一年半载,武安,这次说什么,你也得将你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与烈儿。”
楚文盛没好气的说道:“便宜你秦家了。”
“诶呦,武安呐,你那儿子,就不是当将军的料,你楚家兵法,不教给我秦家,还能教给谁,我秦家的兵法,不也可传授给擎儿吗,他不想学怪的了谁。”
秦昭兴奋的附和道:“世伯,以后老三就把您当亲爹一样伺候,您就教他吧。”
楚文盛止住了身形,转过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边秦烈,略微皱眉。
“你从小都是老子抱大的,你爹的武艺和本事,你学了个七七八八,为何今日才让你爹举荐你?”
秦罡刚要开口,楚文盛微微摇头,让秦烈自己说。
秦烈露出憨厚的笑容:“世伯,我爹的本事,善守,侄儿我,想学这诡道奇攻的兵法,这天下间,除了您,无人能教授的了。”
楚文盛叹了口气:“我这兵法,也是与你婶子…”
没继续说下去,老楚微微摇了摇头:“好,那路上,传授你便是,你爹说的不错,擎儿,就不是带兵的料子,这兵法,是好东西,没落了,怪可惜。”
秦烈重重点了点头:“学了您的兵法,保家卫国,开疆拓土,为百姓,为国朝。”
楚文盛拍了拍秦烈的肩膀:“便是不学我这兵法,你亦是难得的帅才。”
“世伯夸赞。”
老二秦麒笑道:“世伯,您能和我说说这齐王吗,小侄儿要去投奔齐王,却不知其秉性。”
“有何秉性不秉性的,去了,你就说是楚擎好友,秦、楚二家是世交,无论是看在你爹的颜面还是看在老子的颜面上,都会将你当好友对待。”
“好。”
楚文盛望着秦家三子中最看好的秦麒,哭笑不得:“为何要去东海舟师?”
“小侄也说不上来。”秦麒讪笑一声:“小时总是发梦,梦见架着大船,在蓝海之上驰骋,好不快活,好不自在,林骸出关前,我还和他约好,将来寻了机会,一定去东海,建艘大船,看尽蓝海风光。”
楚文盛微微一笑:“好,那便去了,想来用不了多久,擎儿也会去寻你的,你们兄弟也好有个照应。”
秦麒双眼一亮:“擎世兄也会去东海?”
“说不准,就是听府中管家提及过,这孩子总与三儿说,最大的梦想便是去东海,组建舟师,将瀛贼绝种。”
“好,那侄儿就在东海等世兄,与世兄共创一番大业,灭了瀛贼。”
“还有一事。”楚文盛四下看眼,压低了声音:“你此去东海,名义是上舟师之事,可去年我却听三儿说,擎儿与齐王谋划的非是舟师,而是一支…一支什么海盗。”
“海盗?”
“不错,非是官军,似是海中盗匪,不打着咱昌朝的旗号,去瀛洲道烧杀掠夺,血洗瀛岛。”
一听这话,秦麒整个人都开始哆嗦了,喘着粗气,激动的够呛。
“擎世兄…擎世兄…他娘的知音啊!”
秦罡一个**兜子呼在了老二的后脑勺上:“竟他娘的放屁,老子这儒将,自幼教授你们四书五经,从不说这污言秽语,也他娘的不知道你们是和哪个狗日的谁学的,满嘴喷粪。”
教训完了老二,秦罡看向楚文盛说道:“那便如此定下,明日让麒儿去你府中等候,等那没卵子的阉货孙安告知你南军谁可信得过。”
“信得过?”楚文盛掏了掏耳朵:“刚登基那会,天子还以为邴韬和李家信得过呢。”
“倒也是。”
秦罡哈哈大笑,然后俩人低着头一边走一边埋汰黄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