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鹊没说什么。
接下来,他们之间的问答逐渐变得深入。
“——我附身苏琉锦,是你主导的。”苏明安问。
“是。”
……
“——你是否认为你的原初都强于你?”司鹊问。
“是。”
……
“——徽白无法被写入故事的原因,是因为他曾做过忤逆世界树的事情,世界树不待见他?”苏明安问。
“是。”
……
“——你喜欢喝巧克力拿铁吗?”司鹊问。
“否。”
……
“——布丁从没有对我撒谎过。”苏明安问。
“是。”
……
“——觉得老板兔现在长得可爱吗?”司鹊问。
“……否。”
……
“——我目前走的线路是正确的吗,要打赢门徒游戏,写出最完美的故事?”
苏明安的这个问题,司鹊垂眸思考了片刻,好像这个问题存在争议。
“……我不知情。”片刻后,司鹊说出了第一个他不知道答案的答案。
……
“——相比于诺尔和吕树,你与玥玥的友情更为深厚?”司鹊问。
苏明安从刚刚就察觉到了,司鹊逐渐开始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问题的重要性都不高。难道这意味着……苏明安刚刚问的那些问题,重要性也不高?
憋了半天,苏明安憋出一句:“我不知情。”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比较,人的内心又不是一杆秤。
司鹊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会,哦了一声,单手打开了膝盖上的书。
他似乎开始感到无聊了。
望着司鹊百无聊赖的样子,苏明安逐渐开始明白司鹊为什么不直接说线索,非要玩这么一个海龟汤游戏,可能就是因为……司鹊觉得好玩。
好玩而已。
司鹊随性至此,也许只是为了收集灵感,也许只是为了体验生活。只要在游戏过程中,司鹊脑中灵光一现,想出了什么好点子,对司鹊就已经够了。为了那短短一秒的灵感一闪……他可以疯狂到做任何事、说任何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司鹊也许比萧影还恐怖。
萧影做极限运动、从高空一跃而下、朝自己开枪,是为了体验死亡,而司鹊甚至不需要专注于死亡——他专注于任何有趣之事。艺术家的灵感千金难换,区区一次死亡又算什么。
他把自己亲身经历的一切欢欣与苦楚,都当作灵感。
恐怕就算体验到心脏被刺穿的痛苦,在他脑海中也只是闪过了“这种痛感好好记下来,可以用于更加真实的角色死亡描写”的想法。就算感受到浓厚的爱,他的第一反应也只是“可以写进故事里”,极度理性地去分析这种感官的逻辑,拆解成可以使用的文字,而非萌生被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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