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迦莎拿出手帕,帮他擦干净嘴边的水痕。
司鹊挑了挑眉,打了个哈欠:
“……今天的风好大,我都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他戴着遮眼面具,娜迦莎看不到他的眼里到底真的是散漫,还是暗含悲伤。
“小心着凉。”娜迦莎将长衫披到司鹊身上:“处理完这批反抗世界树的人,就回去休息,我给你泡一杯四十度的红茶,放一瓣玫瑰。”
台下的骂声接连不断,怨毒的视线聚焦在司鹊身上。
而司鹊吃着鲜红色的草莓布丁,视线空落落地悬着。
一颗,一颗,又一颗。他吞咽着,布丁口感甜美而软糯。
鲜红色的头颅,也有节奏般地,滚落在处刑台。
一颗,一颗,又一颗。断裂的头颅彼此碰撞,发丝粘着血迹。
人们的骂声越来越小,尸体越来越多,血流成了海洋。鲜红色的布丁在司鹊口中咬碎,鲜血一般的汁水顺着他的下巴流下,滚落到衣领。
他想擦,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双手,汁水就这样一直滚落,仿佛人们的鲜血流淌在了他的身上,从脖颈,滑落到他的心脏位置,又随之蔓开,在他心口的布料染开一道绯红。
汁水经过的地方传来一阵阵钝痛,他之前被打裂的内脏仍有暗伤。
娜迦莎这才注意到这抹汁水,连忙拿出布帕擦拭:“抱歉,这里脏了,是我没注意到。”
司鹊望着自己红艳艳的衣服。
“铛——”
这一刻,远方的钟楼响起一道古旧的钟声,惊起一滩白鸟,它们扑棱着雪白的翅膀从高空掠过,十几根纯净的白羽落在他周围,却没有一根落在他身上。仿佛上天也不愿意亲吻他。
在人们越来越低的喝骂声中,他的眼睑垂落:
“是啊,这里脏了。”
红色的痕迹越染越大,仿佛一朵艳丽的玫瑰。
他望着自己被染红的心口,喃喃着,不知道在指代何物:
“这里脏了……”
……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成为了这美丽世间的一块肮脏的血肉,滋生着鲜明的**,酿造着人们深恶痛绝的悲剧。
他成为了恐惧的源头、腐坏的制造者、血红色的汁水。
他是个为了艺术和灵感不择手段的人,即使写下悲剧也并不后悔,若是总把他往好的方向想,认为他必须有苦衷……那就错了。
他从来不是什么救世主。
他是罗瓦莎的恶魔——司鹊·奥利维斯。
……
“轰——!”
看完了剧忆镜片,苏1毫不犹豫地动手了,空间震动轰向这群面具人。
无论司鹊是好是坏,这些面具人都该死。
爆炸平静下来后,十具尸体倒在地上,苏1揭开这些人的面具,大多是罗瓦莎的高等种族。
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是兔老板辛辛苦苦做游戏,这群资本家来摘桃子。门徒游戏的目标始终是取代世界游戏,但本该是2021年版的小苏等玩家来玩,是资本家们为了赌盘利益把罗瓦莎人弄了进来,导致游戏难度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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