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任小粟一直有些疑惑杨小槿在学校里也没什么目标,为什么要去上学呢,原来是灯下黑了,杨小槿的目标赫然就是自己啊!
是为了近距离观察,还是因为其他的事情?
任小粟忽然觉得,这群人怕不是想拉自己加入暴徒吧?
不过任小粟现在顾不得想这些了,他当即转身离开。
老王租下来的院子距离大学校园并不算远,所以颜六元他们也听到了枪声,当任小粟推门而入的时候,正焦急等待的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只见院子里此时站满了人,有学生,有姜无,旁边还堆满了自行车。
小玉姐问道:“小粟,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我没事,”任小粟说道:“大家骑上车子,我们现在就离开壁垒!”
不管这壁垒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任小粟的重中之重绝不是去夺取什么东西,而是要先带着大家离开!
这么多条人命在这摆着,任小粟不能任性。
一群人跟着任小粟快速的出了门,所有人都背着一个双肩包,里面放着自己携带的物资。
等到大家都骑上车子之后,颜六元忽然犹豫了一下问道:“哥,你咋扛着自行车呢……”
任小粟没好气说道:“……我这是怕自行车坏了!别说废话,赶紧往城门方向走!”
……
李神坛走在壁垒西城区清冷的街道上,其他城区的人恐怕都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那个叫做司离人的小女孩忽然从他身后漂浮过来,双脚都未沾地面。
“我怕钟声不够响,还多敲了几次呢,”小女孩司离人笑道。
“做的不错,”李神坛宠溺的笑道:“这下子李氏的人应该足够惊喜了。”
“可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司离人好奇道。
李神坛在原地站定,他看向道路两旁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回忆道:“我母亲嫁入李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说是给我那病秧子老爹冲喜用的,一开始他病情确实有所好转,可好景不长,结婚还没几年,病秧子老爹就一命呜呼。”
“我母亲在李氏把我抚养长大,后来她喜欢上了一个年轻的老师,想要改嫁……”李神坛说到这里叹息一声:“其实这都是人之常情对吗,但李氏觉得嫁入财团的女人便一辈子都是财团的人了,如果我母亲改嫁就是李氏的耻辱。”
司离人静静的听着:“后来呢?”
“后来?”李神坛想了想说道:“后来李氏就从我们现在脚下的这条街道把她押出壁垒,活埋了,我连她埋在哪里都不知道。”
然而就在此时,李神坛身后不远处忽然打开一扇暗影之门,骆馨雨在暗影之门后面问道:“那这壁垒里的其他居民有什么罪呢?”
李神坛看向暗影之门笑道:“怎么就躲在门后啊,不出来跟朋友打个招呼吗?”
骆馨雨没好气道:“我知道你一个眼神就能催眠别人,少给我下套,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李神坛笑道:“那一天,我怯弱的躲在街道一旁,就看着押送母亲的车子从街道上走过,那一天整个西城区的居民都来围观,有人调侃,有人起哄,可偏偏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说句求情的话,所以,他们有罪。”
后来,李神坛就疯了,然后被送进了精神病院里。
后来,李神坛就疯了,然后被送进了精神病院里。
在精神病院里他经过短暂的丢失自我后,成为了传说中的恶魔耳语者,仿佛是地狱在人间的新代言人一般。
难怪之前没人查到这李神坛的身份,看样子是李氏将他也当做了耻辱,于是将他们母子的痕迹给全都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