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卿觉得自己这个事儿干得还算不错,于是一见到了蒋旬,就赶忙得意洋洋跟他说了。
说完了,还不忘记自夸一番:“你说我是不是挺厉害?”
苏酒卿这幅样子,倒是让蒋旬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鼻尖儿。
苏酒卿眼睛眨了眨,而后就泛起一丝丝的红晕来:“这——”
蒋旬一本正经的夸她:“咱们卿娘再厉害不过。计谋无双,无人能比。”
明明一听就是假的不能再假的话,蒋旬却偏说得很诚恳。
苏酒卿不知该恼还是该羞,最后只能悻悻一跺脚:“越来越不正经了。哪里像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蒋旬闷笑,到了地方,就拉着苏酒卿下了马车。
然后看她的打扮,微一皱眉:“钗环略多了些。速度快的时候,会掉。”
苏酒卿微窘,“我没来过,倒不知。我这就去重新弄。”
蒋旬于是就看着苏酒卿重新上了马车,让春月给她拆了头发重新弄。
蒋旬知道春月肯定是给苏酒卿带了随身的梳子的,不过,他还是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递上去:“用这个吧。”
苏酒卿看着蒋旬手心里那一把小巧的玉梳,心中微微一震。
震得不厉害,可是却仿佛有许多尖锐的棱角都碎裂开来,露出了里头层层包裹的柔软。
然后,整个人都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苏酒卿恍恍惚惚的想:原来,她还是会如同豆蔻少女情窦初开时候,有怦然心动之感的。
真是奇怪。
她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会因为这样简单又仿佛有些俗套的举动,觉得心跳都似乎是欢快起来。
血脉里涌动的,都是欢喜。
这些欢喜奔腾着,冲撞着,然后让她整个人都是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嘴角会情不自禁的翘起来。
眼眸也会微微的弯起来。
就连看见的东西,仿佛也更加的美好起来。
苏酒卿晃神太久,以至于春月害怕蒋旬误会,赶忙悄悄推了她一下。
苏酒卿回过神来,定睛看着蒋旬的手。
蒋旬的手是宽大的,指节修长而又干净。
但是一看就知道,并不是一个文人会有的手。
这双手曾经握刀剑更多,所以显得格外的有力。那些薄薄的茧子,更是叫人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叫人心安。
那小小的梳子也不过他半个手掌大,是两只鲤鱼的梳背,细腻的浪花,两只鱼儿亲密的簇在一起,像是在窃窃私语互诉衷肠。
两只鱼儿的眼睛,是用两个小小的猫眼石镶的。
被光一照,倒是透出一股灵气来。
仿佛真的活了。
梳子尾巴上,用红绳穿过,坠了一对同心铃。
同心铃是银质的,小巧玲珑,想来声音一定很清脆。
这样一把梳子,寓意似乎是再明显不过。
蒋旬纵等了这么久,却也并没有不耐,反而一直这么伸着手,等着苏酒卿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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