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司马亭和蒋旬看过那个痕迹之后,都是陷入了沉思。
这个痕迹却也有些说不好,到底是什么。
所以两人都不敢有个最后的定论。
苏酒卿见二人神色如此,当下心中着急。
于是就忍不住说道:“这样明显的事情难道还不够吗?”
司马亭没有言语。
蒋旬是与苏酒卿解释道:“这样的痕迹,谁也说不好,到底是之前就有的还是之后才有的。就算确定下来,也不能够说明沈春荣不是真凶。”
蒋旬这样的话,自然是叫苏酒卿心中失望。
苏酒卿看着蒋旬,皱眉问他一句:“那到底什么样的证据才有用?”
“再找找看吧。”蒋旬如此说一句。
苏酒卿自然是心中失望。
但是却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来。
众人又在屋中环视一圈。
最后反倒是蒋旬看出一点端倪:“当时沈公子身上的衣服沾了多少血迹?”
司马亭犹豫片刻,这才肯定答复:“并没有多少血迹,只有衣服下摆上有。”
“如果真的是杀人,自然不可能只有那么一点。”蒋旬很是笃定说道。
司马亭点点头,言道:“这个事情我们自然也知道,只是当时太多人瞧见——”
只怕现在沈春荣是真凶这件事情,已经是民心所向。
作为官府,自然最怕的就是这四个字。
如果不能有更确凿的证据,或是抓获真凶,冒冒然就放沈春荣,只怕民众并不会服气。
到时候也不知生出什么流言蜚语来。
反倒是对朝廷不利。
蒋旬现在身处这个位置,当然更加明白司马亭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于是蒋旬自然也唯有沉默。
苏酒卿却是皱眉道:“就算是民心所向,就算是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就算是那么多人都觉得是春荣做的,但是事实就是事实,难道为了别人无端的臆测,就要冤枉一个好人?”
司马亭一时之间唯有苦笑。
而蒋旬则是缓缓道:“现如今,让沈公子在衙门住上几天吧。不然只恐怕对沈公子也不利。”
别忘了,沈春荣还要参加春闱,到时候一旦中举,甚至高中状元,打马游街的时候被人说一句是杀人凶手,那该如何是好?
而且若是被人认定了,是官官相护,那沈春荣身上这个污点反而是就再也洗不掉了。
苏酒卿被这个理由弄得无话可说。
她不得不承认,这的确就是实话。
苏酒卿一时之间有些垂头丧气:“那该怎么办?难道就放任春荣在衙门受苦吗?”
司马亭此时很是平静的说了一句大实话:“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只当是沈公子自己倒霉吧,毕竟偏偏就让他撞上了这样事情——”
而且看情况不对,竟然还敢拿起凶器仔细端详,反而是被人捉了个正着。
这样的情况又怪得了谁怪只怪沈春荣自己没有那样的本事,却还非要掺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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