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苏博雅连性命都没了。
只是现在——说这些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等到苏博雅回来之后,苏酒卿就过去了苏博雅那儿。
这件事情苏博雅倒是和苏老夫人的心思截然不同。
苏博雅只说了一句:“这件事情——阿姐觉得如何便如何。我都无异议。”
这倒是,和苏酒卿心中想的有些不一样,苏酒卿一时之间还愣了一下。
好半晌,苏酒卿才问了苏博雅一句:“为何呢?我还道是——”
苏博雅心地本来就是柔软善良,遇到这样的事情,但是顾虑到,昔日的情分,苏博雅也不会太过狠心。
可没想到苏博雅现在却这样说。
苏酒卿如此一问,苏博雅就苦笑一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阮氏做了什么?这是她自己结下的因果。我却不该为她求情。就算是——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她死后替她收尸罢了。”
这样的话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却难,而且其中许多东西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想得通透明白的。
苏酒卿只觉得十分惊讶。
惊讶于苏博雅能想得如此通透。
也惊讶于苏博雅能够做到如此。
苏博雅最后又是一笑,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读书明理,便是这个道理。”
唯有读了书,才知道以前许多想法,本就是愚昧不堪。
所以也才知晓应当如何做。
苏酒卿听了这话之后,当即就忍不住一笑,由衷赞叹道:“那看来给你换个老师,倒是换得很对。”
世人多像苏老夫人那样想,哪怕是苏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这许多事情都是明白,可也想不通这样的道理。
是人都觉得应当以德报怨,,可是反过来再问,又是何以报德呢?
本就是应当以德报德,以怨报怨。
没有道理,旁人都欺负到了你脸上,你还要笑着对他说没关系的道理。
君子不怒,怒则有因。
最后苏酒卿轻轻拍了拍,苏博雅的肩膀,再问了一遍:“真不替她求情了?”
苏博雅垂眸沉吟片刻,最后如是说一句:“虽然她犯下罪行,足该千刀万剐,但是看在瑞华的面上,且让她死得体面一些吧。”
苏博雅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没有提别的事。
苏酒卿其实心中也是想过这个问题的。
昭告天下,凌迟处死,当然是快哉人心。
可是转头一想,却也留下无穷祸患。
这件事情受影响的不止是苏瑞华,就是整个苏家也是同样会受到影响。
所以——倒不是只能够从意气二字出发的选择。
最后苏酒卿在当天傍晚,去了一趟应天府。
先是见过张大人,这才又提出要去见一见阮玉兰。
她是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弄清楚,所以趁着这最后的机会,再去问一问阮玉兰。
阮玉兰犯下的是杀人大罪,所以已经是被压入天牢,只等判下来之后就送她上路。
天牢之中,看守深严,更是比平常的牢房更加显得阴森幽暗。
这样的情况之下,阮玉兰似乎也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
而这个空壳子在苏酒卿轻轻的唤她一声之后,总算是被唤醒过来。
阮玉兰睁开眼睛看着苏酒卿。
眼底的期望一寸一寸的褪去,最后就只剩下了死灰一般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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