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直接否了这本奏折。
然后蒋旬才又轻声细语的说一句:“公主既然都敢做这样的事情,那我又有什么不敢的?”
“本宫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宜嘉公主几乎是处于一个暴怒的状态。
宜嘉公主直接就觉得,自己不管对蒋旬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这种感觉,太过无力。
又或者说蒋旬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水,不管丢下去什么,似乎都激不起半点涟漪。
“长公主做了什么?难道还需要我提醒吗?当初太后召见我夫人进宫——公主做了什么?”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蒋旬就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宜嘉公主。
蒋旬的目光太过锐利,像是刚刚出鞘的宝剑。
叫人根本就不敢直视其锋芒。
宜嘉公主在听完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往后缩了一下,最后又替自己辩解一句:“本宫只是没来的及。”
对于宜嘉公主这种解释,蒋旬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最后宜嘉公主反倒是自己心虚了,不敢再过多辩解,只轻声说一句:“她最后不是也没事儿吗?”
“所以公主就觉得自己毫无过错吗?”蒋旬轻声询问一句,语气倒像是哥哥在与妹妹讲道理。
可下一刻,蒋旬语气中的冰冷就倾泻而出,仿佛要将宜嘉公主整个人都笼罩。
那股寒气几乎化为实质。
“公主知道当时我知道这件事情后,心中是如何作想的吗?”
只听得蒋旬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想,假如她真的出了事儿的话,我就用整个江山给她陪葬。”
蒋旬这话太过狠厉,也太过强势和张扬。
当着小皇帝的面,当着宜嘉公主的面儿,蒋旬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几乎是和谋逆,没有什么区别。
小皇帝陡然一惊,脸色都白了一下,然后情不自禁就往后退了一步,想要离蒋旬越远越好。
宜嘉公主也是不敢相信的瞪着蒋旬:“蒋旬你敢,你敢如此大逆不道,不忠不义?你可知你说这话就是在谋逆?”
宜嘉公主气得浑身颤抖。
蒋旬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横竖当初没有我这江山也是保不住。既然因为我保下这江山,才给她招来祸事,那我自然是要用江山给她陪葬的。”
“长公主如若不信,大可以试一试。”蒋旬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
长公主急促喘息,色厉内荏:“你这是谋逆,是要诛九族的大罪过!为了一个女人,你何至于如此?以你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可天下再无另一个苏酒卿。”蒋旬语气缓缓,却又带着笑意,说出如此一句话。
听那个语气竟然还有点儿得意。
仿佛是在夸赞苏酒卿的独一无二。
宜嘉公主气得够呛,可是在气急了之后,反而是慢慢的火气又压了下去,最后连神色都平静下来。
宜嘉公主看着蒋旬又说了一遍:“又何至于如此?”
到底苏酒卿是给蒋旬灌了什么迷汤?
还是说苏酒卿就是蒋旬口中的一个借口。
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谋逆的借口。
诸多猜测在宜嘉公主心中来回流转。
最后宜嘉公主还是选择低下头来,憋屈的道了个歉:“当时那件事情的确本宫犯了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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