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蒋老夫人索性就一个字也不多说。只问苏酒卿:“现在这副样子又该如何是好?这人都进了门儿,总不能再送回去吧?宾客也都在场了,总也不能再告诉他们换日子吧?”
蒋老夫人是真有些着急气恼。
所以语气也是有些急切,不大好听。
多多少少有些逼迫苏酒卿拿出一个法子来的意思。
苏酒卿也体谅蒋老夫人的心情,但是这件事情她肯定是不会出主意的,当下只将两手一摊:“这件事情还的确不好办,我去问问二太太吧。”
蒋老夫人心中烦躁,也不想再看见苏酒卿赶紧摆了摆手,让苏酒卿去问蒋二太太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蒋二太太的嘴上已经起了一串的燎泡。
这是真着急了。
也是真动了肝火。
苏酒卿想,说不定蒋二太太还会被呕得吐血呢。
不过蒋二太太倒也是十分顽强,最后竟然是撑住了。
反正苏酒卿见到她的时候,她是没有任何异样的。
蒋二太太心中跟明镜似的,所以看到苏酒卿的时候,就恨不得直接将苏酒卿撕开来。
尤其是看到苏酒卿的笑容时,更是如此。
不过苏酒卿好像半点自觉也没有,反倒是笑得十分灿烂,还若无其事的:“出现这样的事情,也着实让人有些意外,不过婚礼总还要继续进行下去的,所以祖母的意思是让二太太您拿个主意出来。看看该如何补救?”
蒋二太太听着这话,一口血几乎就要吐出来。
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怎么补救?
又有什么可补救?
嫁衣成那副样子,就算临时修补,也绝不可能修补好。
而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难道还能将这么多人的嘴都堵住,不让他们往外说一个字?
蒋二太太担心气得完全开不了口,苏酒卿却仿佛丝毫没有觉察,依旧是笑盈盈的催促:“这件事情的确比较难办,不过二太太还是赶紧拿个章程出来才好。毕竟这么多的宾客都还等着呢。”
最后蒋二太太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还是回去陪着老夫人吧,告诉老夫人,千万不要着急。”
蒋二太太都如此说了,苏酒卿似乎也没有理由再留下。
所以最后,苏酒卿就只笑着回到了蒋老夫人的身边。
然后把这件事情和蒋老夫人说了。
蒋老夫人现在也没有心情去收拾这一摊烂摊子。
所以,蒋老夫人也就懒怠再过问,只等着蒋二太太去收拾残局。
不过蒋二太太还真收拾了残局。
蒋二太太命人去将自己压箱底的婚服取了出来。
然后又给谢云澜送了过去。
不过,到底是小20年前的旧样式,难免也有些过时和土气了。
可现在也没得选。
谢云澜看着那虽然保存得十分完好不过依旧是旧货的嫁衣,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
可偏偏却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的拿了过来,并认真的向蒋二太太的费心道谢。
说实话,这件事情还真没有什么好怨蒋二太太的。
毕竟蒋二太太临时能想到这样的法子,已经是不错。
等到谢云澜换过了衣裳,吉时竟然还没有过。
所以蒋二太太就赶紧张罗着两人拜堂,将婚礼的过程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