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也不再多说这个事儿,只提起自己过来的目的:“我记得祖父手里有最好的金疮药。想要讨一点。”
成青侯自是意外:“这是谁受伤了?什么伤?”
苏酒卿就将谢大人如何受伤的说了。
成青侯于是就更加意外起来:“你倒是有心,替谢大人讨药。”
谢云澜都没来。
苏酒卿抿唇一笑:“无非是为了咱们家的名声。我和弟妹之间曾经那些事儿,自然也算不得亲近。做这个,就是为了别让人觉得咱们家太冷漠了。”
毕竟也是姻亲。
成青侯颔首:“的确是该如此。不过这个药也别经你手了。我叫人直接送去。”
说完又看一眼苏酒卿:“我那儿还有一整块的牛黄,回头你也拿过去。”
牛黄安宫丸,这是保胎圣药。
显然成青侯也是知道苏酒卿胎气不稳的事儿了。
苏酒卿有点儿不好意思:“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也不必如此的。”
成青侯笑笑:“配一点儿,有备无患。”
蒋老夫人也是连连点头:“我都忘了这个,正是这个话,有备无患。”
苏酒卿这才收了。
几人又说了一阵子话,也没等到谢云澜来。
苏酒卿就告退回去了。
接下来几日倒是十分平静。
不过,事情都是只暂时压着而已。
所以,苏酒卿还等着呢。
只是随着科举的日子一天天更接近,苏酒卿难免就挂心这个事儿更多些。
如今局势这样,她就怕再出什么事儿,影响了科举。
苏酒卿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连连战事,朝廷也未必还有心思弄这些。
直到这日,科举考生报名都报上了,苏酒卿这才觉得这个事儿定下来了。
京城里的考场地点,也是定了下来。
虽说有些偏僻,不过苏酒卿还是打算去送苏博雅。
这个事儿刚让春月回去一提,苏博雅倒是直接就拒绝了:“断不能如此兴师动众的。而且那天势必人多,阿姐去了,我反而因为担心就不能安心考试了。”
苏酒卿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就不再提起这个事儿。
只是回头让人从库房里翻出了一盒墨来。
墨是蟾宫夺桂的样式,苏酒卿分成两盒装了,一盒给了苏博雅,另一盒,就送去给了苏德芙。
毕竟也是亲戚,知道这个事儿,若不表个态,也不合适。
但是想到了曾经的事儿,所以,这个自然也不合适直接送给沈春荣。
所以就如此折中了。
苏酒卿办得如此妥帖,苏德芙收到之后,看着这蟾宫夺桂,就轻叹一声,还是由衷说了一句:“只可惜春荣是没那个福气。若是……那也是真妥帖的人。”
若是沈春荣娶了苏酒卿,那么以后这后宅,苏酒卿肯定能打理妥当,再不会有半点疏漏的。
到时候,沈春荣就能安心谋取前程。
也算好事儿一桩。
只可惜……
苏德芙转头将蟾宫夺桂还是转交给了沈春荣。但是却没告诉沈春荣,这个是苏酒卿送来的。
沈春荣只是让人转告了一个谢,倒没问别的。
如今他每日只管读书功课,倒是很少出门,人也沉下心来。
比起从前的样子,倒是成熟稳重许多。
苏德芙也不知自己是该欣慰还是该如何。
而这头,苏酒卿送完了东西,也是没再多想。只安心养胎,再过问一下府里的事儿。
谢云澜一直都闭门不出,只回了谢家一次,还是为了送药,而且还很快就回来了。
宫里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仿佛婉太妃的事儿,就是一场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