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旬这次出行本来就是抱了宁死也要拿下匈奴的决心。
所以一旦求和,那就是功亏于溃。
蒋旬就算回来,也绝不可能心中痛快。
平阳公主又长叹一声:“更何况朝廷绝不能做养虎为患的事情,匈奴本就战力极高,若是我们还如此求和,那三年之后再度开战,就难说谁输谁赢了。”
即便是从前,也不过就是打个五五对开。
现在——只要求和给了匈奴养精蓄锐的时间,那到时候就真的是一发不可收拾。
宜嘉公主看着平阳公主,有些欲言又止。
平阳公主只是轻叹一声:“想来你也是十分理解的。所以到底你要怎么跟苏酒卿说,你心中也应该有数,我就不多嘱咐你了。”
平阳公主说完这番话之后,就让宜嘉公主去见苏酒卿了。
苏酒卿本来端坐在屋中,听见门响就侧头看了回来。
那一瞬间,苏酒卿也以为是平阳公主。
可没想到最后进来的却是宜嘉公主
苏酒卿多少有些失望。
但是最终还是有收敛的情绪,笑着问宜嘉公主怎么回来了?
宜嘉公主看着苏酒卿这幅憔悴的样子,只觉得十分心酸。
可是偏偏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最后宜嘉公主就轻叹一声:“我有话想跟你说。”
苏酒卿挑了挑眉:“什么话,看样子竟是有些重要?”
宜嘉公主就将门关上了,然后走到苏酒卿旁边,压低声音对苏酒卿言道:“我回去之后和冯庸商讨了一下这件事情。”
苏酒卿心中也就猜到了几分,当即轻叹一声:“冯庸也觉得朝廷不会去救蒋旬?”
宜嘉公主不好说这个话,最后就只能往后继续说:“但是冯庸的意思,咱们可以另辟蹊径。”
苏酒卿在心中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
一时之间却也找不到头绪。
怎么叫做另辟蹊径?
苏酒卿思量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就又疑惑的看住了宜嘉公主。
宜嘉公主轻叹一声:“冯庸的意思,是咱们自己找人去救。”
“以冯庸的人脉,自然能够在短时间里凑齐一小队的精锐。”
“而且人少也方便行动,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入匈奴境内,然后想办法在找到蒋旬。”
“到时候两方一会和再杀出一条血路来——”
苏酒卿在这个时候接了一句话:“或许在这个时候,还可以给朝廷施压,来个里应外合。”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就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这件事情了。
只要里应外合成功,那匈奴被击破就是知日可待的事情。
苏酒卿很快就又说了一句:“但是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由我们自己来操办。”
否则到时候一旦生出更多的枝节来,那就是千古罪人,朝廷这些人还不得恨死他们了?
到时候明明蒋家是吃亏的那个人,反倒最后变成了千夫所指。
苏酒卿的意思,宜嘉公主略一琢磨之后也是明白了。
宜嘉公主便是一合掌:“这倒是个好法子。那你现在还是得想办法见姑姑一面?”
苏酒卿点了点头:“所以还得请公主不要再管这件事情,我得先虚张声势一番,再提出这件事情来,才好叫他们答应。”
苏酒卿的这点小心眼,也是让宜嘉公主止不住的嘴角上翘:“你这心思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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