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卿上前去,对着那个大夫说了一句:“这件事情,我思来想去都觉得有一点想不明白,不知先生能否与我解惑?”
苏酒卿这样客客气气的上前去说话,那个大夫反倒是收敛了几分态度,虽然神色依旧是冷冷的,但也没有完全不理会:“何事?”
苏酒卿就问了大夫一句:“不知先生为何认定那件事情就是和我夫君有关?那个时候如果我没想错的话,恐怕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件事情吧?”
“那个狗官说的!就是蒋旬的主意!”也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反正那个大夫义愤填膺的冲着蒋旬啐了一口。
蒋旬冷笑一声,心中已经开始琢磨如何逼供。
蒋旬真不认为苏酒卿能问出什么来。
苏酒卿却又继续说下去:“这么说来,先生恐怕是亲耳听见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先生为何没有问问,为什么我家夫君要这样做?而这场瘟疫恐怕也是先生策划的吧,既然是如此,先生又为何要拉上这么多无辜村民垫背呢?”
苏酒卿这样一说,对方也是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酒卿顿时就眉头一挑:“难道不是先生策划的这一场时疫吗?难道不是先生打听到我们在这里,所以才特地前来散播时疫吗?”
“我还有些纳闷,为何我家夫君现在已经辞官丁忧,先生还不肯放过我们?”
苏酒卿这一连番的话问出口之后,顿时就叫那个大夫一下子暴怒起来。
那个大夫怒瞪着苏酒卿呵斥:“你这满嘴胡吣什么?我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我们做大夫的从来就是济世悬壶,救人性命,怎么可能做出这样害人的事情?”
苏酒卿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是眨了眨眼睛反问一句:“是吗?那为何你又要对我们动手呢?不说别的,就算我夫君曾经做过那样的事情,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做这样的事情,还连累于我——不也是违背祖训吗?”
苏酒卿这一张嘴,实在是让那个大夫也无从反驳。
那个大夫目瞪口呆的看着苏酒卿,显然没想过事情还能这样解释。
而蒋旬则在旁边被逗得忍不住有些想发笑。
心里的气恼也是有那么一瞬间平复许多。
也不知这位大夫最后会不会被气死。
反正,苏酒卿是懒得多说了。
只是含笑看着那位大夫,等着那位大夫自己回过味儿来。
那个大夫不多时就又怒骂起来:“这件事情本就是你们罪有应得,你若不嫁给他,你又怎会遭此一难?至于这场时疫,根本就不可能是我传播的!分明就是老天爷看你们不顺眼,所以特意降下这份灾难!”
“再说了,只要他死了。我自然有办法救活这些人!”那个大夫吹胡子的吼了一句。
苏酒卿一听这话,就扑哧一声乐了:“既然是他罪大恶极,为何要降罪于这些村民?那老天爷未免也太不长眼了一些,你难道就没想过这些?”
“你来之前就没仔细想想,旁人对你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为了挑拨?”
“你做这件事情之前,难道就没想想,这一切是不是别人的圈套?你以为如果蒋旬他真是这样丧心病狂的人,他又为何要留在这里?为何要自己自掏腰包,买来那么多的药材运过来给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