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抓住魏宁的手摸啊摸,“你也不大我几岁啊。阿宁,你跟我回云南吧。”
“我是在朝廷做官,又不是镇南王府为官,去做什么?”
做世子妃呗。明湛嘴巴嚅了嚅,没敢说出口,便道,“哪儿能没事儿呢?盐课烫手,总有些事得跟帝都商量着一道儿来才好。你说,除了你两头熟,还有谁是好人选呢?”
魏宁抿一抿唇,“北威侯退了,阮鸿雁年轻,皇上怕是有心提携。”
相对于魏宁,阮鸿雁更年轻。
年轻,便更好控制,更好用。
而且,阮鸿雁与明湛的关系同样亲近。
“他?”明湛有些惊诧,不过,他并非没有考虑过阮鸿雁,因为只是微微的吃惊,随即摇了摇头,“他不行。”
阮鸿雁刚中探花,论理还要在翰林院呆一年养资历,哪怕他从翰林院熬到六部衙门,短时间内想接触盐课,那是做梦。
魏宁笑了笑,“你还是不够了解皇上,明湛。如果什么事都能让你猜到,皇上也就不是皇上了。”
“皇伯父总会问我的意见,如果我不喜欢,谁来也是白来?”明湛学着魏宁的样子笑了笑,“我不是谁的提线木偶。我要做事,不论谁都得按我的规矩来。”
魏宁含笑的望着明湛,“你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明湛摊摊手,无辜道,“阿宁,你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利用我对你的感情也不算什么不光彩的事儿,谁叫我喜欢你呢。我是实诚人,莫非你还叫我说出来?”
魏宁勾着唇角,倒了两盏茶,“既然你都知道,那就不必说了。”
“总得有我的好处吧?”
递与明湛一盏茶,魏宁轻声问,“你想要什么好处?”
“你说呢?”
“我不知道,”魏宁呷了口茶,温声道,“明湛,对于我而言,这世上没有不可用来交换的东西。”
“阿宁,你觉得我哪里不好么?”
阳光下,魏宁的瞳孔颜色很淡,虽然在笑,却给人一种冷意,他转头看向园中小桥流水,“明湛,我在朝为官,你的身份却是镇南王府的世子。我与你之间的纠割,对于我的仕途没有任何好处。你该明白这一点。再者,我们是亲戚,我又比你年长,如今不显,再过二十年,随着你见识增长,我想,你不会再执着于一个老男人身上。”
“这世间的感情与每个人的地位权势是有分不开的联系的,抛开感情,我也不想有什么难听的流言出来。”魏宁道,“流言这个东西,对于真正的上位者是不会有任何实质性伤害的,甚至可以成为一段风流韵事流传古今。可对于弱势的一方,这种逆伦的关系,足以让我十几年的心血经营毁于一旦。”
“在我看来你的感情并不可靠,我怎么可能冒这样大的风险去接受你的感情?”魏宁淡定的道,“明湛,你不该问我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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