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凤景乾叹个没完,“真是口是心非,自小的毛病。”
凤景乾跟兄弟坐在车里,忍不住炫耀,低声道,“景南,明湛没亲过你吧?”
凤景南大惊,不可思议的看向兄长,凤景乾敲他一记,“别想歪了。是在明湛小时候。”意犹未尽的回忆了一回,凤景乾笑,“又软又香,像是饴糖。”
凤景南心里的滋味儿,真是全了。他当然不稀罕明湛那张臭嘴亲他,不过,这是什么世道哪,他做人亲爹的,为什么要从别人嘴里听到关于他儿子的诸多事迹。
而且,那人,还说起来没完没了,嘴碎的不行。
关键是,凤景南还不能强制那人闭嘴,也不能堵上耳朵不听,只得忍受着某人嘀嘀咕咕,怀念了明湛整整一个下午。
至晚上,凤景南收到有关明湛行为的报告。
凤景乾也跟着瞧了一眼,看到明湛去效外看农田,还请了几个商人、几个工匠、几个老农去参加自己的婚礼,又去院演讲等等,行程真叫一个满档,忍不住笑,“明湛是活泼的性子,你出来也好,不然你总在云南,明湛也猫不着这样随意的日子。”
“我也没绑着他的手脚。”凤景南心道,这也忒会收买人心了。
“锥处囊中,其末立见。”凤景乾自然明白弟弟心中所想,笑道,“他起码能挑起这摊来,也不知道你黑着个脸做甚!”
明湛还给凤景南来了封信,说了些公文上的大事小情,最后还说,“我可没跟朝中大臣多联系,除了公事,我也不乐意对着他们那张老褶子脸。只是,我也不能天天闷在府里装娇小姐吧,您老也没把我生成女胎哪。我出去转转,你要觉得我收买人心,我也没法子辩驳了,世上哪里能少了冤死鬼呢。落款:祝旅途顺利。
凤景南看了这些混帐无赖话,哪里还有“顺利”可言,不顾凤景乾的闷笑声,大骂明湛张狂。
“行了,你就歇歇吧。”凤景乾笑劝,“有这么个人,千里之外还能哄你开怀,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明湛也难,他知道你忌讳,只是他原本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你也别太苛责了。”
凤景南也是一步步从世子走过来的,他倒不是特忌惮明湛,毕竟他在云贵经营多年,远不是明湛能比的,只是不忿明湛这种口气:我就这么着了,随你怎么想吧。
当初,凤景南是何等艰难何等小心,兄弟两个真是历经千难万险、千山万水才谋得大位,如今真是不比从前了,莫非这会儿都流行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方式来谋权了。
凤景南想着自己是不是OUT了,忍不住问兄长,“那个,你有没有信来?”
他得对比一下,是世道变了,还是独明湛这样没个脸皮。
凤景乾从手边的奏章中找出一件奏章,递给凤景南,叹道,“无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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