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厉元朗那里吃了闭门羹,王若勋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不知该往哪里飞了。
在办公室门口转来转去,以便让自己冷静。
只有冷静,人的思维才会处于最佳状态,考虑事情全面、通透。
由于低着头,没发现祁仲模,差点和他撞了个满怀。
“王秘书长,你在想什么呢?”祁仲模善意问道。
“没、没什么。”王若勋敷衍着。
“你别多想,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要往深层次考虑。”祁仲模自然清楚此时王若勋的心境。
谁遇到这种事,都难免心事重重。
出于对老同事的关心,祁仲模好言想劝,让他看开点。
话是这么说,可王若勋的心结,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帮他解开的。
这不,祁仲模才走没多久,赖小兵的电话打来了。
“晚上喝点?”王若勋和赖小兵关系也不错,平时经常接触。
“唉!”王若勋深叹一口气,“昨晚喝多了,到现在还难受着。算了,哪天再说。”
赖小兵则说:“怎地,平市长的酒你能喝,我的酒就不喝,你厚此薄彼,看不起我?”
“哪的话。”王若勋苦笑道:“我没心情,真不想喝。”
赖小兵也不磨叽,直接告诉他,“晚上六点,老地方,我叫上平市长,有话见面聊。”
都不等王若勋表态,赖小兵挂了手机,压根不给他拒绝机会。
到了下班时间,王若勋在办公室磨蹭了一会儿,收到赖小兵的信息,说他和平正祥都已经到了,问他什么时候到。
王若勋马上回复几个字:“正在路上,快了。”
没有尽快赴宴,王若勋企盼厉元朗或许会召见他。
毕竟他主动送文件的做法,厉元朗准明白他的意图。
也许想通了,趁着下班时间找自己聊一聊,也未尝不可。
结果,他的希望落空。
带着这副表情,出现在赖小兵和平正祥面前,不用问,这俩人便猜出,王若勋准是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一坐下来,赖小兵就把心里疑问道了出来。
都是老朋友,没什么可隐瞒的。
王若勋便将上午在厉元朗那里吃瘪的事情说了。
平正祥了解王若勋的苦恼,联想到自己身上,不免同命相怜。
倒是赖小兵迷惑不解,嘴里念叨着,“怎么成这样了?厉省长对你向来不错,怎会转眼工夫,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人始料未及不说,难以理解。”
“若勋,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王若勋苦涩说:“得罪?我巴结都巴结不过来,哪还敢得罪。”
平正祥也跟着附和说:“这两天我左思右想,只能想到一个理由。可能和邀请厉省长去落凤山滑雪有关?”
“说来听听。”赖小兵好奇的将身体往前探了探。
连王若勋都竖起耳朵,静等平正祥的下文。
“我是这么想的。”平正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缓缓说:“厉省长在落凤山巧遇老熟人,就是冷副总。看样子,他俩关系指定不一般。”
“可我感觉,他们之间从前准有误会,或者不融洽。总之,厉省长并不想见到冷副总。所以说,我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好心好意让领导放松心情。却意想不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连累到若勋身上。”
王若勋“嘶”了一声,貌似深有同感。
这件事之后,先是平正祥要调康江,之后又是厉元朗提出调离他。
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别说,还真有这方面的疑点。
只是王若勋觉得奇怪,说道:“正祥说得有一定道理,但厉省长那晚不是一个人出去了吗?他去见冷副总,他们还在一起喝茶聊天了。”
“要是他们关系不睦,厉省长怎能赴约,估计面都不会见。而且,吃饭的时候,厉省长挺给冷副总的面子,想来,你分析这点不成立,站不住脚。”
平正祥仔细回忆,频频点头说:“是啊,厉省长心情不错,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之处。难道说,我分析错了。”
赖小兵踌躇片刻,问:“厉省长见那个什么冷副总,回来时候,你们看他有没有不高兴的地方?”
王若勋和平正祥相互对视一眼,双双摇头,似乎没察觉出不对劲儿。
此时的赖小兵,顷刻间演变为分析大师,头头是道的说起来。
“做到厉省长这种级别,喜怒不形于色,养气工夫了得。从他脸上,很难观察到。”
“听你们说,这位冷副总虽然年纪不小,四十来岁,但她气质颇佳。涉及到男女之间的关系问题,这样事情放在普通人身上,都说不清道不明。”
“何况厉省长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领导了。再有一个多月,就要召开全省大会,厉省长在这次会议上,将会正式去掉代字。”
“这么关键时刻,不能有一丁点疏漏。而冷副总的出现,勾起尘封往事,显得不合时宜。正祥、若勋,你们说,厉省长会不会认为,这是你们有意为之,故意让他与冷副总想遇,从而抓住他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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