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之内,冥河与佛教两位坐莲台者的争斗暂时止息,两方神态截然相反。那佛教一方,燃灯佛祖与地藏王菩萨皆是微笑,难掩得意之色,蚩尤在一旁,目露不善之色,跃跃欲前;那冥河在另一方却是面如金纸,嘴角仍有一丝血迹,胸口不住起伏,显然受了极重的伤害。
原来刚才冥河见了金顶大仙拿出那宝物来,已知不妙,连忙用上了压箱底的手段,呼唤出无数血神子分身。他元神与幽冥血海相通,炼出四亿八千万血神子,皆与冥河面目一般,只是神通远远不如,更厉害的是冥河元神可以附在任意一个分身上。冥河元神在哪一个上,哪一个便是冥河本尊,真真假假,奥妙无穷。冥河有这一手段,不啻与多得了四亿八千万条性命,要是凭力战之,非要把这四亿八千万血神子分身尽数诛灭了,才可伤及冥河本尊。而且这血神子就算被灭了,只要冥河本尊不死,仍然可以在血海重新祭炼出来,只不过多花些时日罢了。世人言道“血海不涸,冥河不灭”,正是由此而来。
不料金顶大仙法宝一出,冥河顿时觉得元神受了重重一击,那法宝的无上业力,即使在这无数血神子分身中,仍是分毫不差的打在冥河元神上,本元立即重伤。以冥河半圣的修为,竟也挡不住这一击,口鼻登时喷出血来,强自撑着一口气,勉强在虚空立定,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金顶大仙,口中道:“好手段!好手段!想不到你们佛教为着区区在下,竟然把这件法宝也带来了,我这趟输得不冤!”
燃灯笑道:“今日一战,胜负已分。道友这便随我回西方,将修罗界交付蚩尤大巫可好?”
冥河怒道:“你们三人战我一个,还用上那般手段,我怎能心服?这一战是你们胜了不错,但要我入你佛教,却是休想!”
燃灯摇头叹道:“我沙门谈讲三乘法,舍利腹中存,实乃无上之道。道友有缘皈依,诚为莫大福缘,何必执迷不悟?”
冥河这时料想无幸,也少了顾忌,哈哈一笑道:“燃灯,你掌阐教之时,也曾说过阐教玉清**天下无双,如今弃道入释,又说佛法无上。若论天下无耻之人,你算得上一个!”
燃灯闻言,也是一阵面红耳赤,恼羞成怒道:“贫僧一番好意,道友既然不领情,也就怪不得我了。”身座莲台之上,就往冥河处攻来。冥河不顾伤势,连忙将身堕下,其下便是血海。燃灯早有预料,冥河依血海而生,若是让他归了血海,元神的损伤也会得到一定的修复,当此时不趁他病要他命,燃灯还是燃灯么?连忙祭出紫金钵盂当空罩落,将冥河身形定住。
若在平时,冥河自可以力脱困,但此时元神受创,伤重得无以复加,手足无力,竟然硬生生被紫金钵盂射出的光芒定在半空,不得落下,不得已,只能念动真言,那无数血神子分身一拥而上,意图挡住燃灯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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