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等于没说!”华丰言简意赅,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爱莫能助的神情,“算了,算了,我看咱们别瞎折腾了,还是等孙掌案来了再说吧!”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守礼呆呆坐在任安床尾,只觉心脏怦怦乱跳,没个消停。
“从前,府内有个僮仆和他一样,也患了羊角风,然后,一屋子渐有一半也得了羊角风,这病是会过人的,你们当心点吧!”蜷在墙角的杜蓄嘴巴打颤地说。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华丰强稳心神,厌倦的白了杜蓄一眼,道:“任安现在都不省人事了,你还在这妖言惑众?怎的?他和你有仇啊?你盼着他死不成?”
杜蓄哑然不语。
守礼定了定心,赶紧向门口张望,只见孙掌案带了衣衫不整的周平慌里慌张闯了进来。
立定脚跟,孙掌案赶紧向大通铺瞟了一眼,然后喝退众人:“都散开,围着凑什么热闹?”说罢,大步流星到床前,弓下腰板儿,对着任安,又是掰嘴、又是扣眼,查看症状。
守礼侧目而望,发觉任安的手足更蜷曲了几分,浑身抖个不停,面目表情狰狞,委实可怖。
孙掌案诊察了半日,大感疑惑,望着众人道:“好端端的,他怎么犯羊角风了?”
众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详情,孙掌案无奈,挺直的腰板儿一塌,气先泄了三分。
周平见状,赶忙凑到孙掌案身后,建议道:“师傅,瞧着怪吓人的,再耽误怕是害人命,要不我去御药院走一遭,求位医令来治一治?”说罢,紧盯孙掌案不放。
孙掌案黯然道:“你当医令随便请得动啊?指望他们,倒不如指望咱们自己呢!”
“师傅不知,御药院的程司药程英是我同乡,他平时专门负责抓药,要不,我去求求他,他整日待在药寮,耳濡目染的,说不准知道怎么治羊角风呢!”周平边说边打量孙掌案的神色。
孙掌案踌躇了一下,马上道:“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你拿着我腰牌,快去快回!”
“诶!”周平答应了一声,接下孙掌案递上的腰牌,转身出了房间,风风火火去了。
偏任安又发作了,众人一窝蜂聚拢,孙掌案瞧来瞧去,很是头疼,不禁厌烦道:“往前凑什么热闹?我问你们,他进宫有段日子了,这是头一次犯病还是先前也犯过?”
众人互相打量,嘴里咕哝着,都说没见过任安犯病。
孙掌案得了回答,微微一叹,不禁合目,揉一揉太阳穴,更觉脑瓜四分五裂了。
守礼等得焦急,时不时向门口打量,约摸过了一炷香功夫,终于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守礼心中大喜,连忙盯着门口,只见周平满头大汗跑进房里,急冲冲走到床边,上气不接下气道:“师傅,程英给了我一包防葵散,说是除邪镇惊、百灵百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