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礼顺着他手指望去,只见坡上栽满了枣树、梨树,育树局人手一把黄竹竿,正在打枣。
沈清秋胡乱扫了一眼,笑道:“水生会不会也在里头?”
守礼听了,觉着大有可能,便道:“反正时辰还早,要不咱们去坡上瞅一瞅?”
梁芳点头,道:“那感情好,说不定还能讨些枣子吃呢!”
“你个贪吃鬼,花房少了你吃嘴不成?讨吃的讨到育树局来!”守礼促狭一笑道。
梁芳满不在乎,笑哈哈道:“不一样,谁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话音刚落,见沈清秋嘲笑他,便上手去挠沈清秋咯吱窝,沈清秋受不了,连声告罪求饶。
嬉闹着攀上山坡,只见乌泱泱一群人。守礼仔细辨别,终于发现了弯腰曲背捡枣子的陈水生,于是欢天喜地跑了上去,声音清亮道:“水生,我们来找你了!”
陈水生侧过脸来,见是守礼,不由欣喜,当即挺腰站了起来,拉着守蹦欢儿。沈清秋、梁芳随后走上前,与陈水生寒暄,陈水生喜不自胜,一面同守礼仨介绍同伴,一面又引同伴认识守礼仨,然后乐不可支的发笑,指着一地红枣与守礼仨说笑。
管陈水生的师兄赵普见几个孩子情深意切,便大方地抓了一兜红枣,送给守礼仨品尝。
守礼等忙不迭致谢。
梁芳嘴甜,笑道:“你们在育树局当差真好,一年到头,总有吃嘴,六月吃桃,七月吃枣,八月吃梨,九月吃柿,哪似我们花房,除了卖苦力就是卖苦力!”
沈清秋听出羡慕之意,也笑道:“如此一说,倒真是好!”
“普天之下,哪有养闲人的地方?不过换一种忙法罢了!”赵普用清朗的声音解释道,“瞧时辰不早了,水生,你陪他们仨玩吧,我带着人收枣子,怕耽误了!”
陈水生嗯了一声,转头与守礼仨攀谈,“诶,今儿蹴鞠场有皇子踢球,咱们左右无事,要不去凑凑热闹?”
沈清秋心有戚戚,“皇子出行,身边必有跟从,咱们贸然围观,怕是要挨骂吧!”
“不怕!”陈水生毫无惧色,挺身而出,笑道:“坡阴正对着蹴鞠场,居高临下,瞧得一清二楚!”
守礼平生还没见过人蹴鞠呢,又好奇又激动,梁芳和沈清秋也有兴致,于是回禀赵普,得了允准,然后并肩而行,出了枣林,往坡上又爬了一段,取道松柏围成的篱墙,绕到坡后。
坡后是一片柿林,果实累累,枝干纵横。守礼四人怕刮了脸,趄着身子穿过柿林,视野顿时辽阔,坡下正对着一片绿茸茸的草坪,坪上圈了蹴鞠场,正有许多人抛洒热汗。
“果然站得高、望得远!”梁芳感慨道。
守礼眺望远方,只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从后院勾当所到太极宫,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到处钩心斗角,到处金碧辉煌。还真是一览无余啊,守礼皮里阳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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