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生胸襟开阔,兴奋地坐在草地上,指点蹴鞠场,“你们瞧,场上正打得火热呢!”
守礼凝眸,鸟瞰下去,只见一群人轻装上阵,分了阵营,冲一堵设置在蹴鞠场中央的漏孔网子踢球。那孔通圆,径约三尺。守礼看着欢喜,身子慢慢滑落下来。
梁芳、沈清秋四处望了一遭,觉着了无乐趣,便也弯腰弓背坐下,观赏蹴鞠赛况。
“呀,刚还没瞧清,原是七殿下和九殿下切磋球技啊,他俩可是出了名的冤家对头,时常斗嘴怄气,这场比赛有看头了!”陈水生本来一直沉默,突然咋呼道。
守礼恍惚听见九殿下,赶紧向场上观望,只见微风徐徐,撩起场上蹴鞠赛手们的纨绔,青衣一队接了球,胳膊系了袖章的男孩蹴鞠,精神振奋,忽的腾空一跃,铆足全身气力,足上运球,瞄准球门,剔了出去。那球挟着雷霆万钧之势,以流星逐月之速射向球门。对面红衣一队争先恐后阻拦,奈何后劲又急又大,劈头阻挡那人承受不住,悲惨落地,连带着球擦脸而过,草坪上滚了五六丈远。
青衣一队喝彩不迭,胳膊系袖章的男孩尤其高兴。守礼凝神望去,可不就是有过数面之缘的九殿下吗?
“听说七殿下精于蹴鞠,独擅胜场,倒是九殿下没名气,要不,咱们来打赌吧,猜究竟谁会赢?”陈水生全神贯注在蹴鞠场上,难得分心,乘机撺掇大家押注。
守礼仨有所犹豫,尚未答应,只听场上有人断喝一声:“挡!”声音异常急切。
守礼循声而望,只见红衣一队发了球,球速甚猛,青衣队无人阻挡,任球过门。
千钧一发之际,九殿下蹦了起来,右腿半空挥出,右足勾球,顺着球的抛物线轨迹滑落了一截,然后瞅准时机,反方向往球门踢,再配合巧劲,真是恰当好处。
这一招,出其不意,对面看呆了。
“欸,哪个是九殿下?哪个是七殿下?”梁芳眯着眼睛,辨认不出,不由抓耳挠腮。
守礼定了定神,笑道:“东边一袭青衣是九殿下,七殿下......”说着观望起来。
陈水生挥手一指,笑道:“南边靠网的是七殿下,他常来蹴鞠场蹴鞠,大家都认识!”
梁芳鼓着嘴,又问:“那其他人也是皇子吗?”
“不是,陛下十四子五女,爱蹴鞠的皇子没几个,除了七殿下之外,便数九殿下、十二殿下了,不过,十二殿下偶感风寒,最近没怎麽出门!”陈水生气定神闲道。
梁芳顺耳听了,急忙向蹴鞠场上看,只见赛况正盛,球在七殿下队伍来回传递,七殿下急于蹴鞠,大声疾呼,但场间人声嘈杂,队员压根听不清楚,反因屡屡回头失了配合,球出人意外地落到一无能之辈足尖,他犹豫了一下,临门一脚踢出。九殿下眼尖,瞧来球毫无劲道,便身姿飘逸抢下了球,然后乘对方防御松懈,临门一脚踢回。七殿下那边正在骂人,冷不防球又进了网孔,连忙奔走呼号,唤队员攻防,可惜队员们疲顿,又无默契,蜂拥上去阻挡,结果撞了满怀,纷纷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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