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哲笑道:“却也不见得,明远阁和光禄阁是史官、编修和通直郎编纂史书、晏息饮食之所,这些文官啊,读多了儒家典籍,最是孤拐脾气,稍不顺心如意,便长篇大论教训人,这月初,一黄门近前侍奉时洒了鱼汤,气得于通直张口就骂,先骂黄门疏忽,又以小见大,谈及国计民生,说如今各地灾害刚有好转,若穷奢极欲,不惜粮食,恐惹怒上天,招致祸端,哩哩啦啦一车话,说得黄门哑口无言。”
“这于通直,还是这臭脾气!”冯孝摇头道。
守礼随便听着,突然,李通哇了一声,惊讶道:“田真,你和田纯长得真像!”
田真微微红了脸,局促道:“我俩是双胞胎!”
“真的假的?”李通感叹着,又如梦初醒道:“难怪我昨夜错认了,原来如此。”
“昨夜怎么了?”守礼插嘴道。
李通随口道:“我夜里起来小解,误以为撞见田真,连喊了他好几遍,也不见他搭理我,我还气呢,打算今天找他问个明白,谁知早起遇见了他兄弟俩出门,我当时就吓傻了,原先没注意过,只觉他俩名字相似,不想人也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田真会心笑着,没有搭腔。
此时,孙哲望了望墙角摆着的漏刻,喜道:“正午了,该吃饭了,等下谁去带饭?”
辛欢挺身起来,接道:“轮到我了!”说着,向守礼使了个眼色,领他去厨房。
外面,天光暗淡,云影缥缈,西风簌簌吹着,池塘里的莲叶荷花顺着风向摇曳。
进了厨房,迎面见几个脑满肥肠的厨子围坐在案边,谈笑自如,地下还坐着几个小黄门,正在啃食猪蹄。辛欢看得咽了咽口水,巴巴凑到案前,申述了来意。
案上酒菜具备,厨子们正划拳,有点爱答不理,只拿手指了指灶台,继续谈天。
辛欢忍气吞声,掉头去了灶台,只见大锅刷得油光锃亮,台上摆了几碗素菜,还有一笼蒸得破了皮的馒头,甚是敷衍,辛欢怒从心起,转身冲那几个厨子质问:“这就是我们的午饭?”
厨子们醉心酒菜,压根不理,倒是底下一黄门憨憨的,热诚跑来,笑嘻嘻问:“可是有何不妥?”
辛欢在气头上,一把将他推开,怒冲冲跑到几个厨子面前,问:“上官典正早发过话,午膳两荤两素,今日怕是弄错了罢,还劳烦几位师傅,重新起锅炒菜!”
厨子们互相观望,少顷,白脸厨子装作为难道:“嗨呦,如今上头发了话了,缩减开支,力戒浪费,我们也是听吩咐做饭,你若有气,也不必冲我们来发!”
“哦,那你们听了谁的吩咐?只要说得出口,我保证一声不吭!”辛欢语气急促。
几个厨子答不上来,有些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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