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秋阳杲杲,金风渐渐,五阁元首、属员齐聚莹心堂,等候余副都知莅任视察。
约摸等了半个时辰,刘典正等得焦躁,便离开座位,到门口望了望风,回来发牢骚道:“怎么还不来?别是故意摆谱吧!”说罢,嫌憎地摇了摇头,表示不屑。
陈典正看见了,劝阻道:“人多耳杂,别浑说!”
刘典正满不在乎,洒落道:“事实摆在眼前啊,我还能冤了他不成?可不就是摆谱吗?”
陈典正知他秉性,直来直去的不会绕弯,便叹了口气,转头望向对面正襟危坐的上官鸿,询问道:“副都知莫不是错记了时辰?不然,为何迟迟没有露面?”
“确实奇怪,不妨派人去打听打听!”上官鸿也觉着不对劲,索性提了建议,“咱们再耐心等等!”
陈典正别无他法,只得点头。
堂外,众人等得久了,明面上不敢抱怨,窃窃私语,哜哜嘈嘈,吵得人耳蜗疼。
守礼凝神伫立,笔直站在张晟旁边,见他无动于衷,便也平心静气,耐心等候。
须臾,探风的黄门亟亟奔回,禀告道:“副都知大驾将至,还请诸位典正移步!”
上官鸿听了,略作思忖,然后,挺身而起,随四位同僚出了中堂,候在门口恭迎。
守礼等人候在原地,只闻院外安静了一会,然后脚步杂乱,有男子高声笑语道:“哎呀,这头一日就迟了,诓你们等了半晌,我心里真过意不去,实在当罚!”
陈典正眼尖,笑着下了台阶,恭维道:“副都知位高权重,每日经手过问几百桩事,刚才准是有要紧事绊住了,左右我们几个清闲,便等一等,也不妨事!”
“哈哈,难为你为我打圆场!”余副都知笑着,转圈扫视了一眼众人,见人头攒动,摩肩擦踵,不禁惭愧道:“这阵仗,别是所有人都到了罢?羞煞余某了!”
“五阁通共有属员二百四十三名,悉数在此,这是档案,还请副都知抽空过目!”上官鸿汇报着,从丰儿手中接过厚厚一沓纸,毕恭毕敬捧着,呈送余副都知。
余副都知侮蔑地看了看那沓纸,暗示手下接了,然后笑眯眯道:“上官兄屈才啊,以你的资历、才干、学识,理应由你统辖五阁事务才是,如今倒让我受累了!”
“副都知莫要谦虚,都知目光如炬,既选定您统管五阁事务,您一定有过人之处,属下才疏学浅,还须砥砺!”上官鸿咬字清楚,一言一语,说得内心悲楚。
余副都知抿唇一笑,神采飞扬道:“昨日,杨都知特意喊了余某对酌,席间,我向杨都知大致了解了大家的职务,实话实说哈,余某略识之无,才学浅陋,让我统辖五阁,我实在如履薄冰,心惊胆战,一则,怕我欠缺才干,不能管辖五阁,辜负了贵妃娘娘和杨都知的看重;二则,怕各位口服心不服,互相倾轧,让底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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